花崇心脏忽然紧了一下。
陈争又道:“不过他们省厅也不见得‘干净’。我们查邹媚的时候风声走漏。邹媚的案子被转移时至今日也没有查出任何线索。”
“所以我们和上面现在是互相猜疑互不信任?”柳至秦道。
陈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含义不明道:“这段时间你们多注意一下。”
花崇起身神情认真“陈队。”
“怎么?”
“你有‘数’吗?”
柳至秦看向花崇欲言又止。
陈争沉默许久轻轻地摇了摇头“花儿你只需要清楚一件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离开陈争办公室花崇有些泄力手扶在栏杆上脚像定住了一般懒得往前挪。
“如果不是在局里我就蹲下来背你。”柳至秦说。
花崇回神压低声音道:“瞎说什么。”
“你走不动了而我还有劲我不该背你吗?”柳至秦道:“虽然你不轻但我也不是背不动。”
被熟悉的目光包围花崇胸口的闷意散去几分将打火机拿在手中把玩“刚才陈队的意思你听明白了没?”
“陈队有怀疑的人但没有证据无法确定。”柳至秦说:“并且因为某种原因他不能至少目前不能告诉我们他怀疑的是谁。”
“上面的做法不无道理啊。”花崇无奈“不过陈队说得也没错市局‘不干净’没准上面也‘不干净’。”
“其实我觉得专案组将我们排除在外不一定是件坏事。”柳至秦说:“陈队不是说了吗这案子基本上可以定性为某个组织发动的袭击。我们不在专案组里但仍然可以暗中调查说不定比‘在明’的专案组更易行动。”
“我心里不踏实。”花崇说“线索是乱的。发动这次袭击的是什么组织会不会和上次对我们动手的人有关?邹媚和他们有什么联系?还有尹子乔——尹子乔的致命伤和这次这十一名被害人的伤太像了。”
“只能一步一步来。”柳至秦靠近了些声音低得近乎耳语“着急也没用正是因为线索太乱才需要我们梳理。案子虽然不在我们手上机会却仍然在我们手上。”
此时已经是深夜两人所在的角落正好无人经过当然也不在摄像头的拍摄范围内。花崇抬眼与柳至秦对视几秒后鬼使神差地在对方唇角吻了一下。
只有一下很轻也很短暂就像错觉一般。
柳至秦眼尾弯了弯牵起花崇的手随意地捏了数下然后放开退出一小段距离。
心爱的人在身边亲昵是难以控制的冲动但在并不私密的场合成熟的心性会让冲动的情绪点到为止。
回到重案组花崇告知了案件移交的消息但没说陈争口中的“不干净”。一时间办公室安静了下来片刻后有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人自嘲道:“也好压力没了。”
张贸单手捂着脸往额头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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