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委屈了几十年心已经彻底麻木了。只要不挨“家法棍”好像一切委屈都不算什么。
这时丈夫的卧房里传来一声怒骂“大清早搞什么?死婆娘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想气死我?”
梁萍本能地缩了缩不敢说响动都是儿子儿媳弄出来的想了想又觉得解释不解释都没有用。
反正在这个家里所有的错都是她的。她很早就没了工作以前靠丈夫生活如今靠儿子儿媳的工资生活她连反抗都没有立场。
做好家里的清洁梁萍出门了不敢再拿音箱也不知道不跳广场舞自己还能做什么。
虽然同在长陆区但梧桐小区离梁萍家所在的小区还是有几站公交的距离。梁萍无所事事鬼使神差地想去梧桐小区看一看。
她很羡慕那些被杀死的老人对她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
时隔数日梧桐小区外依旧停着警车滨河休闲区安静得只听得见水流的声响。梁萍站在梧桐小区门口向里张望很快被警惕的保安请离。
她没有去处腰背痛得直不起来只好走到滨河休闲区找了个石凳坐下出神地望着奔流的河水。
恍惚间她感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可是转过身又什么都没看到。
出了命案开业不久的醉香酒楼关门歇业连带旁边的几个餐馆都受了影响住在附近的居民议论纷纷不到一天时间就编出了好几个凶杀案版本听众最多的一个版本是——王家三兄妹狼心狗肺祝寿宴残忍杀害老父。
花崇听了一耳朵没往心里去和柳至秦一同绕到醉香酒楼的后门看了一会儿道:“如果凶手作案之后从这个门离开那没有任何一个摄像头能拍到‘他’。昨天中午店里有三个婚宴异常繁忙如果‘他’假扮成服务员的样子应该没有谁会注意到‘他’。”
柳至秦微仰着头看向屋顶“我还是想不出凶手如果是外人那作案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用王孝宁的腰带勒死王章炳。花队这案子不会和梧桐小区的案子有关联吧?”
“被害者都是老人这是它们唯一的关联。”花崇说:“一边是非常专业的割喉一边是不那么专业的勒颈凶手还将棉纤维留在了死者的脖颈上。两起案子的凶手基本上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得知警察又来了老板匆匆赶到满脸难色一来就问:“那个凶手抓到了吗?”
花崇反问:“你有什么线索要提供吗?”
“你们能不能……”老板愁眉苦脸将已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警官你们看我这店才刚开闹出这么大的事现在根本没办法做生意了。我急啊!”
“我们难道就不急?”花崇说“你注意着如果有任何行迹诡异的人出现马上联络我们。”
闻言老板“咦”了一声做沉思状。
“怎么?”花崇问:“想到谁了?”
“昨天和今天一直有人来看热闹。”老板说:“我店里死了人的事已经一传十十传百他们想看就看吧我也拦不住但有个男的好像有点奇怪。”
柳至秦问:“怎么个奇怪法?”
“看上去很紧张还有点兴奋看着不像单纯看热闹的人。”
“什么时候?他当时站在哪里?”花崇问。
老板往前门方向一指“就那边。”
“在监控范围内?马上把视频调出来!”
老板被吓了一跳连忙叫人调视频哆嗦道:“怎怎么?这个人是凶手?”
花崇没有跟他解释——在一些凶杀案中凶手会在作案后回到现场有的是欣赏自己的“杰作”有的是打听警察查到了什么线索。
视频停在清晨7点23分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中年男子正在向店里张望摄像头冲着外面将他和周围群众的表情捕捉得清清楚楚。
别人脸上是好奇、惊讶而这个男子脸上是喜悦、兴奋。
花崇立即拿出手机正想安排调查此人就见张贸来了电话。
“花队季灿说有情况想向你反映。”
整个王家都给人一种灰败的感觉但季灿不一样她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的毛绒大衣围着驼色围巾高挑而漂亮不过这种漂亮像裹着一层寒意给人以冷淡之感。
她不太像穷人家的女儿。
这一方面说明王楚宁尽力给了她最好的生活从来没有苦着她至于另一方面她也许从来不曾体谅、帮助她的母亲。
花崇问:“你想说什么?”
季灿毫不慌张眼中也并无悲恸“你们在查是谁害了我外公查出来了吗?是不是我姨?”
“你希望是她?”
出人意料季灿摇了摇头“如果真是我姨那外公就太惨了。我妈想杀他我姨也想杀他也许大舅也想杀他。那生养孩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花崇记得前一日正是季灿冷冰冰地揭露着王家三兄妹的“伪孝”。
“你们一定在调查我外公的人际关系吧?”季灿叹了口气“我知道一个人他和我外公有些矛盾。这件事确实是我外公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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