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下属?”花崇挑眉“怎么刚才还是我男朋友现在就变成我下属了?是谁说‘随你怎么说我都不生气’的?”
柳至秦放下筷子“好吧敢问男朋友接下去还想说什么?”
花崇看了看时间“赶紧吃完准备开会。”
柳至秦:“……”
梧桐小区的案子早已不归重案组管但重案组乃至整个刑侦支队无人不关心这起大案。
目前警方已经联络到所有被害者家属各方面的调查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陈争打听到现在还看不到破案的曙光。
那些人就像玩一票一般完成屠戮之后销声匿迹或许从此不再出现或许正在酝酿下一次袭击。
花崇不相信是前者。
既然犯罪会令人上瘾那比普通犯罪更丧心病狂的屠杀更会。那些隐藏在邪恶与偏执中的人必然在等待下一个机会。
花崇又梦到了在西北莎城的日子。梦里的画面老是不连贯也没有任何逻辑性一会儿在训练一会儿在插科打诨转眼面前的战友倒了下去子弹带出一串暗红色的血珠。土黄色的堡垒化作沙土倾颓垮塌喉咙里满是血腥与土腥味。他在沙尘暴里狂奔竭斯底里地怒吼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奔跑为什么要喊叫。
他依稀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就是醒不来。
突然戈壁上降起倾盆大雨凉意浇在他脸上他终于停下脚步不再奔跑只是愣愣地看着鲜少降雨的天空。
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闭上眼醒了过来。
“做梦了?”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柳至秦逆着光眉眼都在阴影中。
花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心跳渐渐平复。
告别单身的好处之一大约就是在梦到往事的时候身边有个温柔等待自己醒来的人。
梦的里面是已经走远的残酷岁月梦的外面是有人陪伴的当下和未来。
柳至秦抬起手虚虚遮住花崇的眼。
花崇拨开“再让我看会儿。”
柳至秦索性将花崇罩在身下吻了吻他的眼睛“梦到什么了?”
“以前的事。”花崇翻了个身半枕在柳至秦手臂上“我说梦话了?”
柳至秦摇头“没有。”
“那我刚才动得厉害?”
“也没有。”
花崇眨眼有些不解“你一直没睡着?”
“睡着了。”
“我既没有说梦话也没有胡乱动你睡着了为什么会察觉到我在做梦?”花崇问:“然后起来打开灯将我叫醒?”
柳至秦偏头想了想“大概是心灵感应?”
“这都能感应?”
“其实我刚才睡得挺好的。”柳至秦拨弄着花崇的头发“但突然就醒了。”
花崇笑“突然醒了还叫睡得挺好?”
“可能是感觉你正在做梦并且想要从梦里醒来吧。”
花崇心口渐热目光越发柔软。
柳至秦又道:“我一醒就察觉到你不太对。”
“你不是说我没有乱动吗?”
“但你这儿在不断皱紧不断松开。”柳至秦边说边揉着花崇的眉心“我就觉得你可能正在梦里挣扎。”
花崇握住柳至秦的手挪到唇边不带情丨欲地亲了一下叹声道:“你怎么这么好?”
柳至秦与他额头相抵“因为是你。”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花崇说:“你就不跟我客套一下吗?”
柳至秦一时没明白“客套什么?”
“啧我刚才夸你你就心安理得应着了?你难道不该说——‘我其实没你想象的好’?”
柳至秦笑出声深湖一般的目光落在花崇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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