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27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来到前台。梁萍马上站了起来面向男子摘下了口罩嘴里说着什么。男子与她对视片刻也在说话表情非常凶悍。
“不会就是这人吧?”一名技侦员道。
10点32分男子抓住梁萍的手臂粗暴地将梁萍从办公室拽了出来。
旁边一家公司的摄像头拍到正是这名男子将梁萍拉进了楼梯间。
10点49分男子再次出现在监控中满脸戾气右手正在按摩左手的手腕。
而梁萍再也没有从楼梯间出来过。
重案组连夜查找视频中的男子与梁萍的家人尸体解剖与痕迹提取也在同时进行。
痕检科在楼梯间发现数组足迹其中极有可能有凶手的足迹。
法医科给出的尸检报告叫人心塞不已——梁萍身上伤痕累累部分是新伤部分是旧伤其中腰部的伤势最为严重由直径两厘米的棍状钝器造成。其他地方诸如两腿、手臂、肩膀甚至是面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於伤。颜面肿胀和牙齿脱落是由掌掴造成。右腿曾经骨折过。两边膝盖有陈旧伤痕是长期跪地造成。
法医科气氛凝重花崇拿着尸检报告眉心越皱越紧手指轻轻发抖。
这名惨死的老妇在生前受过的罪或许比死亡更加痛苦。
但什么痛苦会比被抓住头发活活撞死还要难以承受?
对她残忍施暴的人是谁?
铃声打破沉寂花崇接起来听到张贸愤怒而震惊的声音“花队找到梁萍的家人了。他他们……”
花崇察觉有异“他们怎么?”
“梁萍的儿子就是视频里那个畜生!”
警车在黑夜中飞驰。凌晨路上几乎看不到别的车辆。花崇踩着油门后槽牙咬紧。柳至秦坐在副驾上亦是一脸阴沉。
梁萍身上的伤基本可以断定是长年累月遭受家暴所致。虐待她的人不是她的丈夫就是他的儿子。而她的儿子也许就是杀害她的凶手!
将自己的母亲活生生撞死这简直叫人遍体生寒。
警灯照亮了居民区的夜空。
欧桓国、欧湛两父子穿着睡衣惊慌地看着满屋子警察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欧湛的妻子赵小荼吓得大哭瑟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花崇盯着欧湛按捺住一拳将他撂倒在地的冲动冷声问:“你的母亲呢?”
也许是“母亲”两个字太过陌生人高马大的欧湛反应了一会儿才说:“她她……我不知道她不在家今天没回来。”
欧桓国面相刻薄苍老嗓音干涩“她没有回来连饭都没有做家务事也不理。我们不知道她上哪里去了。”
“她是你们家的一份子吗?”花崇压着火气问。
“当然是。”欧湛指着一扇关着的门“那是她的卧房。”
一名刑警走过去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药酒味飘散而出。
花崇紧了紧手指“既然她是你们家的一份子她深夜不归去向不明你们却安然入睡?”
欧湛尴尬道:“这这……她自己不回来我们也没办法啊。再说就算失踪了这不到一天也没法报警啊。”
“你想过报警?”花崇盯着欧湛的眼。欧湛愣了“啊?”
“带走!”花崇丢下两个字立即有警员上前将欧湛制住。
欧湛大喊:“你们干什么?我操!放开我!这是我家你们要抓我也好歹说明白我犯了什么事吧!”
花崇转身走到电视墙边拿下挂在那里的一根棍子发现它的直径刚好是两厘米。
欧桓国急匆匆地走过来想要夺过棍子。花崇闪开“梁萍身上的伤就是你们用这根棍子打出来的?”
父子俩同时怔住赵小荼哭得更加厉害了。
花崇转向欧湛“昨天上午梁萍到善诚b座的飞趣外贸找过你?”
欧湛哑然“你们怎么知道?”
花崇逼近“你们起了争执你将她拖入楼梯间中。”
欧湛的汗水从脸上滑过蓦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楼梯间里对她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欧湛烦躁道:“她莫名其妙跑到公司来找我当着我同事的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警告她别没事找事而已!”
“莫名其妙的话?”花崇缓慢道:“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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