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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现场的足迹不可忽视如果王章炳和梁萍的死确实有联系同时又牵连到十三年前的案子那么王孝宁那条丢失的腰带就更加重要了。我们不一定非要找到它——它很可能已经被销毁了但必须确认它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落到了凶手手上。”柳至秦侧身看花崇“凶手最冒险的举动就是偷走腰带。越是冒险可能出现的破绽就越大。”
“我继续去查。”花崇看了看周围将嗓音压得极低:“肖诚心那边……”
“他在网络上的痕迹和日常通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柳至秦也压低声音“但别的方面我还没来得及查。”
花崇想了想“那……”
“你们在干嘛?”袁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抄手走了进来黑眼圈格外明显“说什么悄悄话呢?声儿那么小隔那么近?说来我也听听呗!”
花崇挪开两步神情在一瞬的尴尬后很快恢复如常“夜里辛苦了多吃点儿。”
袁昊一看柳至秦面前的桌子乐了“哟小柳哥忙了一宿就喝粥啊?啧花队怎么当队长的?也不知道体恤下属给小柳哥吃点儿好的。”
柳至秦笑道:“还有一块蛋糕。”
“蛋糕顶什么用啊?几口就没了姑娘家吃还差不多咱们吃啊一块蛋糕也就够填十分之一个胃。而且蛋糕腻你感觉吃饱了其实根本没有和肉比起来差远了!”袁昊吧唧吧唧嚼着抄手那抄手皮厚里面包的是猪肉和虾丸个头极大油光水滑“要不这样小柳哥我给你也叫一碗?”
柳至秦还没说话袁昊又乐呵呵地说:“吃了我们技侦组的抄手从此就是我们技侦组的人了。”
“谁是你们的人?”花崇站在袁昊和柳至秦之间——他倒不是故意要站那儿只是刚好挡在柳至秦前面看上去就像护着柳至秦一般“我发话了吗?”
袁昊被大个头抄手给噎着了捶了半天胸口“你没发话你没发话小柳哥还是你们重案组的人!”
闲话到这儿本来就该结束了花崇正要离开袁昊却被噎得福至心灵补充道:“哎不对啊当初小柳哥还没来的时候陈队不是说他挂在我们技侦组吗怎么现在就成你们重案组的人了?”
花崇挑眉“那你得去找陈队理论。”
“我不理论我随遇而安。”袁昊将装着抄手的碗往桌上一放跟拍惊堂木似的“小柳哥不算你们重案组的人只是你花队的人这总对了吧?嗨老从我这儿抢人。”
周围突然安静花崇和柳至秦下意识互看了一眼。
袁昊却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不得了的话还继续逼逼叨:“小柳哥是你的我们抢不过啊抢不过。”
花崇顿时觉得耳背有些热柳至秦偏要再点个火声音中带着笑意“嗯是花队的人。”
花崇眼皮突突跳了两下“一会儿开会都别迟到。”
将任务交待下去之后花崇又去了问询室。
柳至秦说王孝宁的腰带至关重要他也这么认为。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凶手在杀害梁萍之前与梁萍有过接触他很有可能是在征得梁萍的同意或者说是与梁萍达成某种协议之后才对梁萍动手。
如果只是单纯想杀害梁萍他根本不用这么做。
“征得同意”这一点非常多余却也是他行事的一个特征。
那么如果杀害王章炳的也是他他必然与王章炳有过接触他“问”过王章炳!
王章炳罹患阿尔茨海默病痴呆晚期按理说无法与人交流但也可能有极少数清醒的时候。
可问题是王章炳什么时候清醒不可预知凶手如何与他接触?
花崇眼神一凝。
难道是王家有人“代替”王章炳与凶手交流?
这个人向凶手传达了王章炳的意愿——也可能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凶手要求“他”……
偷出王孝宁的腰带?
王家人都有动机但不一定有杀人的勇气。不过协助杀人却比亲自杀人“轻松”许多。
王诺强朱昭王松松;
王孝宁张冲戚;
王楚宁季灿。
协助凶手的人是这七人中的谁?
比起案发当天王孝宁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她低垂着头头发蓬乱嘴唇干裂整个人显得阴郁无生气。
张冲戚给予她的打击太大她的家庭已经彻底破碎了。
花崇看着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梁萍。
她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将自己整个人生押在家庭、丈夫上。梁萍这一生极惨活得卑微死得痛苦也许从未感受过爱。王孝宁有工作看上去比她过得好很多但实际上丈夫的两个举动——不信任、抛弃就轻而易举地将她击垮。
她和梁萍一样活在自己编织的牢笼里。
“腰带被谁拿走了我确实不知道。”王孝宁缓慢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像两口干枯的老井失望、痛苦、难堪的情绪就如老井里的淤泥与腐木将她的眸子填满。她抿了抿单薄的唇声音嘶哑:“不过我这几天认真回忆过腰带腰带应该是11月17号之后丢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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