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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那不知反抗为何物的母亲一样。
小时候他看着父亲殴打母亲。待父亲怒火冲天地离开后他才敢跑出来抱着母亲流泪。他想安慰母亲可母亲却哭着说家丑不可外扬。
外人都以为他们家和和美美只有他知道父亲一生气就会揍母亲而母亲甘之如饴。
他一直在找机会接触梁萍那日在梧桐小区对面的滨河休闲区他终于与梁萍搭上了话。
“你想反抗吗?”
“你想摆脱这没有希望的生活吗?”
“你想报复你的儿子和丈夫吗?”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听我的话。”
梁萍眼中的绝望像火一般熊熊燃烧把死气烧成了生机。
抓着梁萍的头发将梁萍的头撞向墙壁时他恨不得放声大笑。血的味道实在甜美他沉溺其中甚至不想离开。
还想杀人杀更多的人——在彻底被阿尔茨海默病缠上之前!
那些人本就不配活着早些死去说不定还能早些投胎转世!
夜已经深了筒子楼里嘈杂的声响渐渐平息。郭枢双手冻在冰凉的水里已经没了知觉。他怔怔地瞪着双眼抖得越发厉害。
就在刚才他发现自己想不起杀害梁萍时的细节了。
发生不久的事居然已经模糊成一滩烂泥般的东西。
“我才40岁……”他紧捂着脸喉结艰难地滚动“我不该生病为什么是我?”
扔在门边的蒜泥茄子已经凉透了晚归的人接着灯光看了一眼满脸鄙夷地走开流浪狗嗅了嗅像咬死耗子一般叼起茄子向角落走去。油和蒜泥糊了一路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四下彻底安静郭枢却毫无睡意。摆在他床头的是一本探讨犯罪心理的书他拿起来随便翻到一页视线落在文字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找出一副耳机插在手机上然后将音量开到最大开始听佛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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