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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在辽阔的戈壁公路上飞驰二娃好奇地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时不时偏过头喉咙发出撒娇的声音。
它已经一岁多了健壮有活力慢慢变得不像小时候那样胆小怕事在外遛弯儿时也会像别的德牧一样极有声势地嚎两嗓子雄壮威武。可在花崇面前它仍旧是可怜乖宝宝的样子。
花崇正在吃枕头蛋糕一边吃还一边顾着开车的柳至秦自己一口柳至秦一口。
枕头蛋糕是乐然最喜欢的糕点朴素无华没有任何装点就方方正正一大块便宜、香软、管饱。
花崇搭着乐然吃过几次不知不觉惦记上了偶尔也买上一个放在家里当作早点。
这趟自驾来莎城早上离开宾馆时正好在路边看到一个装修简单的枕头蛋糕店顺手便买了一个不仅可以当早点还能随时加餐补充能量免得在路上挨饿。
重案刑警申请到假期不容易假条批下来时柳至秦问花崇想去哪。
****北方天气多变南方更适合度假。
花崇却道:“你一直想去莎城看看吧?”
柳至秦既意外又不意外弯着眼尾笑了笑“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啧这话问得。”
“那就是愿意。”
这个季节的莎城风大沙大着实不是旅游的好时节。事实上莎城也从来不是旅游城市。那儿至今驻守着大量军警每一年都有人牺牲在反恐第一线。
花崇和柳至秦就是去也只能在普通人聚居的城里转一转。城外那些军警驻防区即便是曾经在那里战斗过的人也去不了。
但柳至秦不介意。只要能踏上那片土地呼吸那里独有的带着硝烟味的干燥空气亦算了去一桩心愿。
出发之前花崇打听到莎城给牺牲的战士建了个纪念馆就在莎城公安局旁边周围有特种兵执勤普通人只要经过身份核查就能进去。
里面有安择的名字和照片。
“想好跟你哥说什么了吗?”花崇将没吃完的枕头蛋糕收好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几口。
柳至秦握着方向盘许久没说话。
花崇叹了口气在他肩头拍了拍。
年底前席卷洛城的那场恐袭风波最终以连烽落网告终。
市局、省厅、特别行动队、省军区联动将伤害降到了最低。此后地毯式的反恐侦查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连烽及“丘赛”的残余几乎被一网打尽。
除了韩渠。
那日韩渠被发现死在明洛区的皇庭小区。当时洛城各地情况紧急乐然和特别行动队的队员领命赶往其他地方支援。直到连烽在废弃技校被捕皇庭小区才传来消息——韩渠的尸体丢了。
韩渠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死了尸体是被谁转移走?
这个人为什么要偷取韩渠的尸体?
时至今日警方仍未查到明确线索。
倒是连烽在得知韩渠失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最后竟是笑出了眼泪。
他拒绝见自己的父母和其他家人坚持将“丘赛”已被击毙的头目“古今”称作父亲。
念“父亲”二字时他的神情无比虔诚如同信徒朝圣一般。
被关押审讯其间连烽断断续续讲了很多遇到“古今”之前的事这些事在他父母处得到佐证——
连烽出生在一个富庶的经商家庭看似衣食无忧性格却极其古怪不愿与人交流更不愿结交朋友对所有亲人都冷淡至极甚至有自残倾向。
连父连母工作繁忙平日与他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起初没有在意只认为是小孩在别扭地吸引大人注意。
后来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发展到伤害家中侍者的地步连父连母才认定他心理有问题让管家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那年头很多心理诊所并不专业。管家带着他辗转国也没能治好他的病。
他的童年便是在数不清的心理诊所里度过。
他恨那些能够轻易窥探他内心的心理医生。
直到后来在一家诊所里遇到一名年轻的心理医生。
那名医生和以前所有的医生都不同总是在微笑从不强迫他回忆不好的事所谓的“治疗”就是陪他一同玩耍在“睡梦”中给他编织一个自由的、美好的、没有任何痛苦的世界并对他说:“私底下你可以叫我‘父亲’。”
那便是“古今”。
奇迹般地连烽那些“不爱理人”、“不爱说话”、“自残”的毛病渐渐消失。到了学龄他已经和普通的小孩儿无异。
连父连母欢欣鼓舞让管家好好感谢诊所和古医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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