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看到外头独占一炕的霍凉瑾闭目酣睡。
炕边应安跟蒋桓两人如俩门神,歪在门框边头一点一点的。苏宴浅开了里屋的门发出的细微声响惊醒了两人,这两个人精,眼里的迷糊刚散,就立马高腰见礼后撤了。
一时间,屋里有只剩下苏宴浅和霍凉瑾两人。
令苏宴浅没想到的是,一向浅眠的霍凉瑾听了开门时只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又打起了微鼾,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苏宴浅轻步走过去,小心地看着霍凉瑾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描画着,却只敢隔空,不敢真正触上。
睡着的霍凉瑾褪了满身使人侧目而视的帝王威仪,自身的模样显现出来,苏宴浅只觉似乎世上没有比他再英俊的男子了。那是难以形容的英气,亦有入画般的温润儒雅,一时间看痴了苏宴浅。
突然,出了神的苏宴浅只觉一股大力将她拽近,那本打着微鼾的男人,一时间两人鼻尖紧贴,呼吸都喷在对方的脸上。
苏宴浅被吓了一大跳,却发现那近在咫尺的男人依旧闭目酣睡。回了神儿的苏宴浅想要挣脱那抓着自己的手,却发现无论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苏宴浅又细细地看了看紧拽着她的男人,却并没有瞧出任何端倪,应该是真的在睡。
“娇娇……”一声低声沙哑的呢喃,让苏宴浅立刻僵住,忘了挣扎。
泪,掉在地上,又溅了起来。
娇娇?他在她的梦里曾无数次这样温柔地唤着她,如今,真的再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苏宴浅回神时已是泪流了满脸。
只可惜啊,五年前的那场大火里,他的娇娇已经死了。
抖着手挣脱了蹙眉低唤的男人,苏宴浅抹了泪出门进院又忙活起了一天的活计。
依旧从采露开始。
……
“我们这里卖茶都是有定数的,向来是这规矩,哪是说改就改的?若是今儿他家有喜,明儿你家有事,那这规矩起岂不成了摆设?”
霍凉瑾是被院子里的一阵嘈杂声给吵起来的。
刚醒时,他还有些发蒙,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这一觉睡得太香,多少年了,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一觉,一觉至天明。
晨曦刺目,怕是外头已经日头老高了。
门口守着的蒋桓听见动静进屋,就见霍凉瑾已经起身穿好衣服,忙打了水进来伺候霍凉瑾洗漱。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霍凉瑾边洗漱边问。
“回爷,已经卯时末了。”蒋桓接过帕子回道。
卯时末?霍凉瑾自己都是一惊,从前上朝,都是卯时初便起,时常天还未亮。如今,竟足足多睡了一个时辰,却是奇事。
院里的嘈杂声未断,念瑶清脆的声音依旧在响着。
霍凉瑾把目光缓缓转向院子里,那里,一抹倩影正在石案前淡笑着倒着茶,阵阵清香氤氲在空气里,抚平了一室浮躁。
偶尔抬手抹汗,偶尔抬手捋过碎发,偶尔浅笑摇头,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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