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见笑了!孩子们都还小,不懂事。”苏宴浅朝对面的徐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徐柔以为苏宴浅只是因为霍懿暖的小不乖而对她道歉,立即道“没事,小孩子这样才可爱得紧。”
倒是旁边的中年男人抓住了重点,“药膳?”
苏宴浅对上中年男人询问的目光,才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心里狠狠地骂了她那调皮的儿子一顿,“是暄儿不懂事,有些话没表达清楚。他把你们带来不就是来找我看病的吗?哪里是让你们来看我的。”
徐柔这回可是愣了一下,似是在揣摩苏宴浅话里的意思。
“所以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苏姓神医是吗?”中年男人联系到刚才那似乎就是在院子里传来的村民跟苏神医的对话,立马就想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暄儿的娘亲就是我们要找的神医?”一旁的南希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难怪每每我们说要去求医的时候,暄儿都会是那样一副狡猾的表情!感情是一直在戏弄我们呀!那你说的那个要行善一个月是不是也是假的?!”
南希跟霍祁暄平日里也时常拌嘴,这会儿被南希知道霍祁暄一直在戏弄他们,自然是气得蹦了起来。
“那个须行善一月倒是真的,这是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的事,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诓你们。”苏宴浅决定还是救儿子一把。
“这臭小子调皮,但是心眼儿不坏,一早就跟我写信,说了这位夫人的情况,所以那须求医者自己熬粥行善是我加的,包括加的那琴草也是我嘱咐暄儿提醒你们加上的。想必经过这些日子夫人应该觉得不如从前那么易疲惫,早起头晕发沉的症状也好多了吧。”苏宴浅笑着对徐柔说道。
“是呢!”徐柔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惊喜地出声,对苏宴浅笑道,“经你这一说还真是,我从前就一直觉得身子发沉,做什么事都是懒懒的提不起劲,一睡下就不愿起来,经你这么一说,可不就是‘易疲惫’吗?”
这边,苏宴浅给徐柔诊病进入了正题,那边,霍祁暄又开始了与中年男人大眼瞪小眼。
“娇娘你这性子真是合我的眼缘!你莫要再叫我‘夫人’了,真是生分极了,我想认个女儿,你看如何?”吃过饭,苏宴浅陪徐柔在小院里走走,徐柔亲昵地挽着苏宴浅说道。
徐柔是真的很喜欢苏宴浅,而且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每个人护着肯定艰难,徐柔不是个爱给旁人做媒的,况且就算苏宴浅再好,也是个成过婚生过孩子还守了寡的女人,就算是她拿着身份压人,也难替她说到门好亲事,还不如直接认作干女儿,身份上就高了一大截。
“认女儿?”苏宴浅听了也是一惊,她抬头仔细看了看,徐柔是个典型的江南美人,细腻多姿,只眼角稍稍有些细纹罢了,怎么看也就是不到三十的样子。
瞧着苏宴浅这幅惊讶的模样,徐柔掩唇笑得开怀,“我说这么一个清淡如仙儿的娘亲怎么能生出暖暖那娇软鬼灵精怪的丫头,原来还是有根源的。”徐柔故意打趣地认真上下端详了苏宴浅一番,“这娇软无辜的模样可不就是像了你了?”
“夫人可真是会打趣娇娘!”苏宴浅也对徐柔很有好感,起码很是聊得来,因此如今也是没有那么客套拘谨,放开了不少,毫不客气地娇嗔回去,“听娇娘这名字,就该知道娇娘也是个娇娇软软的性子,只是夫人不知怎么看的,竟生生看出来‘仙儿气’,看来夫人这眼睛也得好好治治了!”
“嘁,”徐柔装作生气嗔了苏宴浅一眼,才又笑道,“行了,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也说不过你!”
“一把年纪?”苏宴浅被徐柔这话都笑,“哪有女人会这么说自己的?”
“呦呦呦,小丫头,就你还女人呢!”徐柔打趣道,“瞧见没,你干娘才是‘女人’!你这顶多就是个稚气未脱,不过尝了点人事儿的小丫头罢了!”
对上苏宴浅那不服气的娇俏小眼神,徐柔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的小女儿都比你大!”
徐柔这句话撩出来,苏宴浅才是真的惊愣到没话说。
徐柔看着苏宴浅那吃惊的模样,傻傻的可爱极了,而她这个一把年纪的人,眼神上挑,那神情极是得意,仿佛在说:怎么样?小丫头,没话说了吧!
屋子里,从窗子看着外头情况的众人齐齐摸着冷汗。
“哥哥,娘亲不是总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不会希望自己比别人大了’吗?”霍懿暖扒在窗子上,懵懵懂懂地问着旁边的霍祁暄。
霍祁暄回过头,妹妹那白白嫩嫩的脸蛋,配上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把苏宴浅说这话时的语气学得像了十足,直接把包括他在内的众人都逗笑了。
“可能是阿婆还没到需要担心自己年龄的时候。”霍祁暄想了想,忍着笑说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