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真是宁折不屈呵!不错不错,是本伯喜欢的!”
苏宴浅只感觉到肩膀上那只让她作呕的手突然大力地把她的身子从背对着宁兴伯直接毫不怜惜地掰回身,让她被迫面对着宁兴伯。
宁兴伯肥肥的身子说起话来感觉全身的肉都在跟着颤,满是肥肉的脸把本来就小的眼睛给挤得更小了,奸笑的时候越发地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看了作呕。
“宁兴伯,你好歹占着‘皇亲国戚’四个字,不指望你能‘有所为’,但起码你能‘有所不为’!你如今这样强抢民女,岂不是要给宫里的太后娘娘丢脸?”苏宴浅强忍着心里的不是,挣扎着要摆脱宁兴伯那肥猪手的控制。
宁兴伯,安万文。当今西宫乐慈太后的母家侄子,其父为乐慈太后胞兄,宁兴伯安万文的胞妹安雁珣算是如今宫里为数不多的高位娘娘。
自霍凉瑾登基以后,霍凉瑾是生母,西宫乐慈太后的母家安氏一族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乐慈太后的胞兄,原本一个江南小吏被封为一等侯,亲侄子安万文一个布衣平民被封为三等伯。
而安家的嫡女,就是安雁珣,原本在霍凉瑾后院里就是一个正六品宜人,但是由于母家地位突升,所以安氏普一入宫,便被封为正三品的娴华娘娘,地位甚至超过了与霍凉瑾青梅竹马的庶王妃温氏,毕竟当年霍凉瑾进宫大封后宫时,位份给的是极吝啬的。
这可算得上是安家的意外之喜了。但是宫里的乐慈太后可不满足,只道哪有一个太后的母家只得封个侯爷的,那东宫太后的父亲被封了二等公,甚至只是个太妃的徐柔母家都出了个三等公,而她这个皇上的生母,母家居然就是个侯爷。
但是这个也不能怪霍凉瑾,因为毕竟当年在广帝霍熹源的潜邸里,东宫乐祥太后是正妃,而徐柔是侧妃,能当皇子妃和皇子侧妃的,母家都是不弱的,本就是母家有功勋在身,这两人又占着霍凉瑾的嫡母和养母之名,封的官爵自然是要比乐慈太后这个母家式微的封的要高些的。
因为这个事,乐慈太后没少找霍凉瑾哭诉威逼,但是到底广帝霍熹源这个太上皇健在,乐慈太后也不好太过分,但是因为乐慈太后这样贪得无厌,霍凉瑾跟乐慈太后这个生母的关系又僵了不少。本就不多的情分也都快被磨没了。
而这个宁兴伯自然也是经常被家里人念叨要为家族争气,此时听了苏宴浅这半威胁的话突然想到刚刚在正屋里自己那一脸正气的正妻指责自己时自己那股憋屈的气。
一想到这个,宁兴伯安万文什么欲火都散了,只有满肚子的火气,抬起他那又肥又腻的手,扬手就给了苏宴浅一巴掌。
苏宴浅本是惨白的一张脸,正极力忍着胸腔里一波一波袭来的呕吐感,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就被打歪到一边,苏宴浅一下子懵了,待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铺天盖地地压来,她才反应过来。
苏宴浅一只手木木地捂上那渐渐变得滚烫的脸颊,一张小脸,一边惨白惨白地没有丝毫血色,一边通红带青,高高肿起,显得狼狈极了。
苏宴浅一时感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耳朵也被那忽然而来的大力打得嗡嗡直响,一时间天旋地转,终于是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看老子今儿折腾不死你!”苏宴浅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那似乎骂了很久的宁兴伯说了这句让她绝望的话。
苏宴浅再次恢复意识是被一阵冷得刺骨的寒意给冷起来的。猛然睁开眼睛,苏宴浅只觉得周围都暗了不少,环视四周,周围围着她的皆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小厮,其中还有一个拿着没有撤下的空桶。而他们带的屋子里也满是灰尘,还有一股霉味。
这时,苏宴浅大概明白过来,恐怕是宁兴伯把她扔到了一间柴房里,让人把她给用冷水泼醒。
“人醒了,赶紧去禀告伯爷!”
耳边模模糊糊地传来小厮跑远叫人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苏宴浅感觉自己快被围着自己的几个小厮瞪出窟窿来了,才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伯爷说了,让把人带到‘云阁’去,他要亲自‘教教’她何为‘女主内’何为‘三从四德’。”
那小厮回来,鼻孔朝天地学着宁兴伯的语气对苏宴浅和看着苏宴浅的众人说道。
这人一看就是个管事的,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低头开始做事,几个人把苏宴浅从地上拽起来,直接往外拖。
“干什么呢?这可是伯爷要去伺候的人,岂容你这样折腾?待会儿要是伯爷不尽兴,可仔细你的皮!”
这句话一出来,苏宴浅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干瘦的男人就是苏宴浅刚到时在云阁门外威胁那些丫鬟的凶狠管家。
不过这管家训完拽着苏宴浅的凶狠男人以后,苏宴浅明显感觉到自己衣襟上的力道放轻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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