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宴浅感觉到自己胸前一凉,似是外衣将要被安万文那个畜生扯开的时候,外头一阵长剑破空的声音传来,如天音悦耳,让苏宴浅眼中瞬间就有了些生气。
“瑾郎……”这一刻,苏宴浅的泪不再是干流,生生地、绝望地掉出来,而是涌出来了,带着些劫后余生的感动。
门外刀光剑影,鲜血喷涌的声音让安万文一惊,一开始他并未理会,丝毫不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随着那带着愤怒和杀意的声音越来越近,安万文的怯意终于战胜了他的欲望。
宁兴伯安万文肥肥的身子带着意犹未尽从苏宴浅香肩半露的娇嫩颤抖的身子上下来,想要去门口看看外头的情况。
但是安万文刚刚挪到门口,把门开了个小缝,就被溅过来的血喷了满脸。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冰冷满含杀意的深眸,如面阎王,那白衣男人身上血迹斑斑,却毫不狼狈,反而如死神立于门外。那双眼冰冷,猩红。
顿时,一阵酸臭弥漫,安万文颤抖着两腿直接坐到了地上。
前面,半开的门被携盛怒而来的男人一脚踹飞,直接打到瘫坐在地上,被吓傻了的安万文的脑袋上,鲜血顺着他全是肥肉的脸流了下来。
而那肥肥的身子早已经管不了疼不疼了,扑面而来的杀意气势让安万文直接被吓得失禁,心里本能的惧怕让他浑身抖如糟糠,连滚带爬地伏在地上连道“饶命!饶命!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突然,安万文好像先到了什么,急忙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下意识地伸手去拽那男人的衣摆,抖着身子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地说道。
“别别杀我!只要你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答应你!我我告诉你!我我我可是皇亲国戚!我姑姑是……是当朝太后!你不不不能杀我!”
但是霍凉瑾现在明显根本没心思管安万文这个畜生在说什么,他一脚踹开门后环视一圈,就看见他小心翼翼地捧在心尖上的娇娇,他都不舍得怎么碰她的娇娇,以一副很绝望的姿势,狼狈地瘫在中间那奇怪的大床上。
霍凉瑾的心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生生地绞在了一起,一瞬间他骂了自己无数遍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这么没有用,不能……将他保护地好好地……
霍凉瑾上前,直接将那软软娇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人,轻轻地,紧紧地揉进自己怀里。
然后,霍凉瑾仰头看着那雕刻精美的房梁,任这小女人刚刚绝望狼狈的模样在他脑海里回荡,一寸寸撕碎他的高傲,他的自视过高,一点一点地折磨着他,一点一点地谴责他,让他的心越来越难受,越来越自责,让他赎罪,让他忏悔自己的无能、自己的忽视……
他的眼睛渐渐地不再猩红,却又渐渐地红了起来。怜她不幸,怒他无能。
“娇娇……”霍凉瑾突然觉得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
呵,什么年少帝王,君临天下?他连他的娇娇都护不住!
“从今日起,我用命护你。”
霍凉瑾咽下心里泛起的酸痛,轻轻亲吻怀里娇人的发顶,一字一句,刻下他霍凉瑾对苏宴浅今生的诺言。
“瑾郎……瑾郎……你知道……吗……我刚刚……我刚刚……”苏宴浅打着哭嗝,趴在霍凉瑾怀里,紧紧抱着他精壮的腰身,仿佛稍微松一下手,这个能保护她的男人,这个常常弄哭她,常常让她生气,却又能容得下她所有娇脾气的男人就会消失。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错,怪我太没用,怪我没保护好你,怪我没有在你身边,怪我没有及时赶过来,怪我……”
霍凉瑾皱着眉,心疼地安抚着怀里的泪人儿,话里满是自责,话里尽是深情。
但是,苏宴浅不想再听下去,直接贴上了那带着自责的微凉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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