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郎……”苏宴浅轻轻挽住霍凉瑾的胳膊,眉心轻蹙地看向他。
其实看到这徐州小吏这样怠慢这大胡子陈副将的时候,苏宴浅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第二反应才是心疼涌上心头。
毕竟安良王身份敏感,他的封地又是远离京师的沃土,太得关心民心在皇帝眼里未必是件好事。
但是希望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当真正苏宴浅看到堂堂王府副将要被一个小吏刁难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有些悲凉。
想起那个小时常常把她抱在怀里宠爱着的人日渐苍老的面容,苏宴浅心底忽然一酸。
霍凉瑾低头对上苏宴浅担忧的水眸,心底一阵触动,伸手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示意她安心。
“哟,将军,这可使不得!”那从事脸上堆满笑,夸张地作出一副惊吓的表情,说道,“这些可是从宜州逃来的要犯,怎可能是安良王府的座上宾呢?一定是将军弄错了!”
那徐州从事作出一副很笃定的模样,并且一脸鄙夷地看着霍凉瑾等人,仿佛若是那大胡子陈副将一旦承认霍凉瑾等人就是他要迎接的人,那安良王就是通贼一般。
大胡子陈副将可懒得管旁人如何想,“陈某奉王爷之命前来接人,若是尔等有这几位的罪证尽可奉上,待陈某禀明王爷,王爷也不会阻挠州郡缉犯,但若是没有罪状,凭这几个临州小吏空口几句,便想要委屈王爷贵客,王爷定然不会放过尔等!”
大胡子陈副将瞥了一眼那徐州从事,直接冷冷顶了回去。
“尔等如此阻拦,难不成是存心怠慢王爷,不把王爷放在心上?皇上圣驾将至,尔等如此行事,把圣上颜面置于何地?”
大胡子陈副将这两句话一撂下,那徐从事被堵得一时只动了动嘴,也说不出什么,只是面露难色,朝陈副将干笑了笑。
“这……”
霍凉瑾见陈副将几句话把如此圆滑的小吏顶得说不出话,一时觉得解气,却也是有些涩涩,想当年只会直来直去的汉子,如今也学会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了。
这边双方僵持着,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宽敞轿子,旁边跟得众多小厮中跑出了一个,朝远处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那方向,倒恰好是御驾来的方向。
“陈将军,”那宜州副将的声音插进来,态度很是不善,“老王爷爱客之心卑职等能明白,只会老王爷到底年岁也大了,被这些奸贼蒙骗也是有的。今圣驾将至,卑职等人断不能看到王爷因这些奸邪小人与皇上再生‘误会’,您说是不?”
宜州副将的话说得可是毫不客气,甚至带了些嘲讽在其中。
霍凉瑾在一边听着狠狠皱眉,生气倒是其次,墨眸深深,仿佛在思索这什么。
按说宜州副将与徐州从事同属正八品上,但是那宜州副将说起话来明显硬气些,说明是他背后的人明显地位更高。但是宜州徐州知州不分高下,地理位置也是一样,怎会有这样的区别?
说明宜州知州背后有靠山!
霍凉瑾墨眸深了深,眼底翻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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