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苏氏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长乐。”苏宴浅进了太后的屋子里,轻轻一扫,就见屋子里已是坐满了人,便知太后这大约是召了六宫议事呢。
莫雪兰禁足被罚,她这个位份最高的有不熟悉宫务,太后自然就“责无旁贷”地揽了宫务大权。这可是她这辈子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呢。苏宴浅在心里厌烦地撇了撇嘴。
“你安分些,少来哀家面前碍眼,少来惹哀家生气,哀家自然就‘万福长乐’了。”
太后看了一眼屋子中间屈膝行礼的苏宴浅,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板着脸,冷冷地开口。
半蹲行礼最是磨人,何况苏宴浅还怀着身孕,更是难受得紧。
“是,臣妾告退。”苏宴浅冒着冷汗轻轻扶着肚子,轻皱着眉等太后说完后,直接转身走了,眉宇间尽是不耐烦。
太后被苏宴浅这直接娇蛮的模样弄得一愣,而后立即拍案大怒。
“放肆!苏氏,你站住!谁让你走的?给哀家站住!”
苏宴浅都走到门口,听了乐慈太后这样市井泼妇一般的喊叫,狠狠皱了皱眉,顿住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停地告诉自己,乐慈太后是长辈,别气别气,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苏宴浅的火刚刚压下去了一点,便听见乐慈太后冷嘲热讽的声音又起来。
“果然是封了夫人了,竟是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当初的莫氏也没有如你一般猖狂至此!”
苏宴浅心里的火一下子又窜了起来。
“娘娘……”溪灵儿可是已经熟知了苏宴浅这不屑做作的孤傲直接的性格,生怕她直接冷冷地给顶了回去,冒犯了乐慈太后。
苏宴浅这火一上来,而且她最近又有些害喜,哪里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反手直接甩开了溪灵儿抓着她的手,好不怯懦地回身,直接迎上了太后的眼睛,清冷一笑。
“太后娘娘这话臣妾可是不敢应下的,不是太后娘娘您让臣妾离开的吗?怎么这刚刚才说完,便立时改了口?莫不是太后娘娘所谓‘少到您面前碍您眼’还有什么别的解释?臣妾洗耳恭听。”
苏宴浅冷冷挑眉,与乐慈太后对视,丝毫没有半分躲闪。
“你!”
乐慈太后被苏宴浅这样孤傲不逊的模样给气得难受,指着她的手都发颤,这种被人冷冷漠视的感觉,像极了她从前在府里做小小宜人,要看所有人脸色的那种感觉。
一种她厌恶得要死的感觉,如果可以,她可以抹掉那段令她屈辱的日子!
“还是太后娘娘现在是想让臣妾留下来‘碍您的眼’,‘折您的福乐’?”苏宴浅冷冷一笑,眉间带了几分讥讽。
“清淑小主可是误会了太后的意思了,太后的‘不碍她的眼’的意思,不过是望清淑小主可以守礼,对太后娘娘恭敬些罢了。”
乐慈太后身后的老嬷嬷王氏又在此时站出来,帮乐慈太后说话。
“太后娘娘本就身子不好,受不住上火的,不过是给清淑小主个长辈的训示罢了,不成想清淑小主竟是这样不识好歹……”
那王嬷嬷还没说完,苏宴浅就已经不耐烦听下去,更不想跟太后打着嘴仗,这最近烦心事太多,于是直接冷声打断。
“是臣妾不知好歹,竟气得太后娘娘每每都让王嬷嬷代太后说话,臣妾给太后娘娘陪不是了。”
苏宴浅皱着眉,带着不耐烦地福身,而后起身径直走到太后下首第一个座位,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瞄了一眼王嬷嬷,忽然勾唇冷笑。
“说来倒是可笑,许是臣妾见太后娘娘次数太少,竟时常将这位嬷嬷当成太后娘娘呢,前日在路上遇上这位嬷嬷,竟是差一点要福身请安了呢。”
王嬷嬷听了苏宴浅这话顿时一个激灵,紧接着就感受到身旁乐慈太后投来的不善目光,心里忍了又忍,还是不禁暗骂一声蠢货!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偏偏苏宴浅直接戳到了乐慈太后的痛处,她本就出神卑贱,最怕的就是旁人看不起她,这样一个虚荣的人,又怎么会容忍一个老嬷嬷抢了她的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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