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会儿估计就是取下鞋来也看不出什么了，那药估计早就散尽了。”

苏宴浅瞥了一眼那一排排的鞋，水眸翻滚渐深，淡淡地说道。

“娘娘？”钟嬷嬷听了苏宴浅这话突然反应过来，“娘娘，您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搞的鬼了？”

“嗯。”苏宴浅沉吟着点了点头，看向手里拿双她昨日刚刚穿过的鞋，说道，“夹在衣服里的东西不会让本宫梦魇连连，精神崩溃。”

苏宴浅看向钟嬷嬷，对她说道，“从前不觉得，但你刚刚的话提醒了本宫，本宫梦魇的这种症状倒更像是另一种东西导致的，这种东西需糊在脚上才起作用。”

“这可真是奇了！老奴过了大半辈子了，对这东西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钟嬷嬷心悸未定地惊叹道。

“不怪你没见过，就是一些云游四方的医者甚至是宫里的太医都未必会知道。”

苏宴浅边往外走边跟钟嬷嬷说道。

“那娘娘是如何知道的？”松果奇怪，瞪着俩小眼睛问苏宴浅。

“松果！”钟嬷嬷不赞同地瞪了松果一眼，这几日松果每日都跟在钟嬷嬷身后，钟嬷嬷也乐意教他，所以钟嬷嬷与松果也亲近了不少。

“无妨。”苏宴浅笑了笑，拍了拍钟嬷嬷的手说道，“松果年纪小，难免好奇心重些，在自己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你也不必太过苛求。”

苏宴浅转头看向松果，轻笑道，“咱们松果机灵着呢，去外头肯定知道分寸，不会乱说话的是吧。”

“嘿嘿，谢主子！松果肯定不出去给主子丢脸！”松果嘴角一咧，朝着小牙一呲，摸着头嘿嘿地笑了。

苏宴浅见松果小小年纪，听了她跟钟嬷嬷的对话，却还能毫无惧色，还能跟她们在这里说说笑笑，心里暗暗点了点头，更加信任钟嬷嬷的眼光了。

“本宫从前跟着师父医游天下的时候曾经经过一个村子。那个村子很奇怪，所有的男人还有年纪大一些的男孩全部都精神恍惚，一问才知道皆是连年整夜梦魇所致。而女人和小孩却是几乎没有此类病症。”苏宴浅皱着眉回忆。

听着的钟嬷嬷和松果都觉得背后一冷，身上的汗毛都输了起来，屏气凝神地听着苏宴浅接下来说的话。

“本宫和师父自到了那里后不断诊问当地的病人，却始终找不到原因，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本宫和师父竟也开始有了这样相同的症状……当地的人都说这是受了巫蛊诅咒，本宫和师父却不信这个邪，直到有一日……”

“太皇太后驾到——”

苏宴浅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身后管竹的尖细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