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yiniu？”金爸爸慢慢念出了卡上印着的名字，抬起头，气势勃发，死死地盯着牛宇一，“这是你？”

牛宇一喉咙上下动了动，背也不自觉地弓了起来，“是。”

“中国人？”金爸爸声线越来越低，眼中一点笑意都没有。

“是。”

“泰妍之前的室友，那个孩子叫……”金爸爸思索了一下，“静一，是你妹妹？”

“是。”

“你，和泰妍很熟？”

“……是。”牛宇一开始有点害怕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和泰妍很熟，装不认识少女时代，工作日跑到全州来，来自己店里买最贵的眼镜，还说了那么多好话……

金爸爸快速回想着牛宇一从进门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言行举止。

刻意，不自然，谄媚，讨好……

——这小子，有问题。

——工作需要？什么工作？

——等一下，泰妍，今天，回家了？

蓦地，一个猜想浮现在金爸爸的脑海中，死死的刻在那里，难以抹去。

“宇一xi？”

“是。”牛宇一一个立正站好，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今天，来全州，是自己开车来的么？”

“是。”

“一路上还顺利么？”

“是，很顺利。”

“打算什么时候回首尔？”

“明天。”

“几点出发的？”

“九点半。”

“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泰妍回家了么？”

“应该回……”牛宇一顿住了，没有说话。

金爸爸眼睛微眯，其中闪过无数寒光，也没有说话。

“您……嗯……”半晌，牛宇一很是艰难的开了口，“或许……”

“你和泰妍一起来的？”

“……是。”

“泰妍回家了么？”金爸爸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她把车开走了。”

“她为什么不来？”

“我让她走的。”

“你让她走她就走了？她知道你要骗她阿爸么？”

“……不……”

“考虑清楚了再说。”金爸爸慢悠悠的说道，“你想想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她知道。”牛宇一嗫嚅道。

——泰妍，对不起，oppa以后会补偿你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