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手造就的噩耗。
刘瑾自作主张上前,准备背起,却被出声拦住。
顺天府尹听说之后,急急忙忙带着属官差役赶了过来,面无人色,却被熟视无睹。
朱厚照走到街边,拿了匹不算上成的绸缎,强挤出笑:“掌柜的,今日白拿你一匹布,莫要介意,到时候来东宫拿银子就可。”
掌柜的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起,他敢保证,今日太子在他铺前拿了匹绸缎,明日怕是连人都挤不下。
朱厚照缓缓蹲下,极为耐心的裹上绸缎。
一旁的刘瑾突然哭着说到:“怎么会这样……”
他刘瑾也不是没心没肺,这样好的姑娘,这么就……
朱厚照喃喃说到:“是啊,本宫也在想,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一位紫色袍子的太监背着绸缎里的尸首快步走着,身边跟着个龙袍少年。
朱厚照突然泪流不止,几步上前,对刘瑾喊着:“本宫来背。”
刘瑾惊讶的停住脚步,满脸惊讶,明明满脸泪水的朱厚照却是笑得没心没肺,“废物背死人,无妨,无妨。”
暑雨祁寒的京师里,一个叫朱厚照的人,本可一肩挑起天下,背着一个生前死后低贱的人,一步一步,走回东宫。
当日,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等大事,第一时间传到了宫内,萧敬手脚冰凉,此事,终究是瞒不住了。
“陛下,东厂急报,殿下,出宫了。”
弘治皇帝头也未抬起了,继续批着折子,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事,反正太子时不时出宫,对于内阁,宫里来说已是见怪不怪了。
弘治皇帝现在也想开了,只要不耽误学业,没什么危险,随他吧,况且,实话实说,自己儿子也没有干啥。
“出宫?他今日出宫做什么。”
萧敬好半天才挤出话来,“陛下,东宫那女子死了,死状极惨,殿下当即出宫,亲自把尸首背回了东宫。”
萧敬说着自己心里都有些堵,就连在场的番子都有些不忍直视,光是听着就觉得……
丧心病狂。
本来稳健的笔尖一抖,大团墨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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