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被杀，也不可能对着别人跪下。

寒鸦老人和老道士的实力，更是远超一般的祖道境存在，可是现在两人却如此恭敬虔诚地伏跪在地。

这也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於寒鸦老人和老道士而言，此刻他们心中的震撼和冲击，却要比任何人来得都要巨大，就彷佛远古的神话再现，神只亲临。

曾经只能在古籍记载之中看到只言片语的神迹，亲自浮现在他们眼前。

不管是天众也好，天从众也罢，都有着一个共同的信仰。

而今，那个信仰就如此之近地站在他们眼前，甚至在和他们说话交谈。

这怎麽能不让他们激动、振奋？若非他们的心境，早已稳固到宛如仙金磐石的地步，此刻恐怕连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了。

“八从众？当初的八部众，已经演化为了八从众吗？”

顾长歌却是并未理会伏跪下去的两人，眉头略微皱着，从老道士这话语里推敲出一些信息来。

他不认为自己当初所建立的代天，会如此轻易地腐朽崩塌。

哪怕他没有留下什麽後手，但代天坐拥曾经浩瀚苍茫最为恐怖和可怕的底蕴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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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经历无数岁月冲刷洗礼，但也不可能轻易朽灭。

“大人，自从代天分崩离析后，曾经的远古八部众就不存在了，我们仅存下来的八从众，其实都是根据八部众演化而来的，和您当初的八部众压根就不能比……”

“而且，得到代天绝大多数底蕴的天众，这些纪元以来，一直以代天正统自居，要对我们这些八从众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曾经的文明至宝葬世之棺，也落在天众手中，他们有此至宝作为仰仗，更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这些年来祸乱各方，搅动风云，害的我们这些代天遗老只能东躲西藏，不敢轻易在诸世面前露面……”

对於顾长歌的身份压根就没有任何怀疑的两人，听到这话，更是直接解释起来。

老道士满脸都是苦色，像是倒苦水一般，告知了顾长歌如今八从众的处境。

若非此次两人要寻找永生之门的下落，提前得到了传讯，不然都不可能一起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一起联手行动。

一般来讲，八从众都不知道如今的彼此身在何处。

只有每一从众中德高望重的古老人物，才有和其余从众联络的方式。

如今的八从众，的确是远不能和曾经震慑苍茫诸世的八部众相比。

而且每一从众都藏得很深，不会轻易显露世间，这也导致了连他们自己也都不清楚，如今的八从众到底还有哪些人，还剩多少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