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翔神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腹部，双眼睛紧闭，一动也不动。鲜红的血液从他指缝间渗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赫綦律皱眉，急忙凑近，赫然发现陆翔的腹部正插着一把匕首，似乎是刚刚在搏斗中被纹身壮汉刺中的。

赫綦律也顾不上思考什么，连忙喊人送陆翔去医院。

陆翔听到赫綦律的声音后，才略带艰难的抬起头，神情半是痛苦半是愧疚，“司令，对不起，我……我失误了，请您惩罚我。”

闻言，赫綦律将放在匕首的视线转回到陆翔的脸上，目光带着几分审视，没有说话。

陆翔还想在说什么，却被赫綦律挥挥手打断，这时门外的人员也赶了进来，看到陆翔满是鲜血的样子，先是惊呼了一声，然后连忙将他抬起，向外转移。

赫綦律紧跟其后。

临近门口的时候，赫綦律扭头又望了一眼被击毙的纹身壮汉，眸中晦暗不明。

陆翔……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陆翔始终紧闭着双眼，神情似痛苦，似难过，嘴里还一直喃喃着，“司令，对不起……”

而赫綦律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嘴唇紧珉，看不清情绪。

医院——

赫綦律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大门打开，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

赫綦律起身，迎了上去。

那位医生摘下口罩，朝赫綦律点了点头，然后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到办公室谈吧。”

进入办公室后，医生抬了抬手，示意赫綦律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随后自己坐在了赫綦律的对面。

医生将手臂放在桌面上，双手随意的交迭在一起，身体直立，眼睛望向赫綦律，未多做废话，直接开口。

“从匕首插入的深度以及方向来看，伤者的确是被他人刺伤的。且是在激烈搏斗的环境下进行的。”

“那开枪……”

“属于下意识的自我防卫。”

听罢，赫綦律皱了皱眉头，垂下眼眸，似是在对医生的话进行思考。

下意识的自我防卫……

这么说，陆翔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司令，对不起……”

陆翔半是痛苦，半是愧疚的神情从赫綦律脑海中一闪而过。

陆翔的样子不似作假，况且医生也证明了匕首是在搏斗中被刺入的，也许，这一次真的是他多虑了。

赫綦律思考着，打消了对陆翔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