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正好路过的下属听到这声巨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大声询问,却不敢贸然闯进。
“没事。今天,不许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赫綦律一字一句说着,声音冷然,宛若冬日里最冷冽的寒风,冻人三尺。但如果仔细聆听,其实在这冰冷背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赫綦律再次仰头靠向座椅,大脑中一片空白,他说不清此时心里的感受。好像在愤怒,又好像不愤怒,好像在难过,好像不难过。
愤怒,他没有资格愤怒,是他先把妤鸾推开的,是他先伤害尹妤鸾的,他,有什么资格愤怒
难过,当他为了任务,一次次躲避和尹妤鸾的交谈,当他为了所谓的保护,在众多人面前否认举办婚礼。他就失去了难过的资格。
一切,不过咎由自取。
赫綦律痛苦的闭上眼眸,心中的疼痛愈发清晰,仿佛有一把剪刀直直的捅入心臟,翻滚,绞动,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牢牢的笼在赫綦律的周围,逃脱不得,也不想逃脱。
尹妤鸾。
赫綦律在心底一遍一遍念着尹妤鸾的名字,每念一遍,心中的疼痛感就加重一分。可他却一遍一遍的念着,似是在折磨自己,似是在惩罚自己。
窗外的风灵巧的从窗缝钻进来,触碰到赫綦律的冰冷的面庞,又缩了回去。赫綦律直直的坐在那里,宛若一尊雕像。
就那样坐着,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又坐到天明。
一夜,未眠。
“咚,咚,咚——”
赫綦律抬眸,缓慢的坐直了身体,声音嘶哑不堪,“进来。”
“司令,发生什么事情了”
进来的人是陆翔,刚走进办公室,就对上赫綦律布满血丝的眸子,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急忙问道。
此时的赫綦律看起来分外憔悴,平时深邃明亮的双眸此时黯淡无神,眼窝凹陷,一副疲惫而又颓废的模样。
“没事,想了点事情。”
赫綦律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将话带了过去,随后拿出昨天收到的信封,递给陆翔,交代,“这是我昨天收到的匿名信,你去追查一下。”
陆翔接过信封,捏了捏,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司令,这是个空信封”
“里面的内容不重要,你拿着这个查就行了。”
信封里的照片,赫綦律已经提前拿了出来,那些照片对尹妤鸾的名声会有损害,赫綦律不想给别人看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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