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友，你什么意思？”

清心道长面色不善，相比之下黑影倒是不打算自爆了。

“字面意思。”江梧语气平静。

“你也要看着鹰就这么死去？”

“道长，你是真的为了鹰着想吗？”江梧将鹰护在身后，“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天魔独尊体在吞噬完魔物后会进入幼年期，也就是幼魔。”

“天魔独尊体虽然最终会成为失智且疯狂嗜杀的魔，但是如果在幼魔时期耐心驯化的话也会成为那个人手里最锋利的武器。”

江梧说着看向清心道长，“如果你能驯化成功，拥有一头日后实力超越问凌天的宠物，一定可以笑傲玄宇大陆了吧？”

听完这番话，清心道长不恼反笑，“你说错了，是笑傲整个天下才对！这就是我的目的。”

“可我问你，我有错吗？”清心道长来回踱步，“我驯化它，让它成为我的长矛，它杀的人也会少一点。”

“我这可是为了全天下的生灵着想！”

清心道长又看向鹰，“鹰儿，还记得我带你去吃的烤鸭吗？虽然在成为魔之后你会失去一切智慧和记忆，但你感觉还在。”

“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去吃。你想玩什么，我就带你去玩。你依旧会有开心的感觉，但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来，说吧，说你想成为魔！成为我手中的长矛！”

“呵呵……”黑影冷笑几声，“即使成为你手中的长矛，它依旧是需要不断杀戮的魔物，不给它杀戮，它能把你这主人给剁碎了。”

“朋友，可不要被清心道长所画的大饼给迷惑了。”

江梧示意黑影不用替自己担心，“我说了，做选择的是鹰本人，由他自己来决定人生。”

“鹰，你想怎么做呢？成为魔还是以人的身份死去。”

鹰注意到清心道长正渴望的望着自己。

清心道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自己跟哥哥以及母亲早就死在山贼手下了吧。

如此来看，也许应该选择清心道长那边。

“我……我……”就在即将做出选择的时候，鹰的面前突然出现母亲和哥哥的脸。

清心道长是以收徒的理由带鹰走的，临行前哥哥还拉着他的手，让他变强后一定要回来保护母亲，不能再让母亲受到欺负。

如果成为魔的话，我会杀了他们的吧。

“我不想成为怪物！”

鹰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我不想成为怪物，哪怕只能活两天，我也想以人的身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