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门声很响,卧室里却没有多大动静传来。
但盛斯衍几乎一眼精准的瞥见,来自于床上有一抹稍稍凸起的黑色一团。
他疾步过去,大掌落在被褥上正要拉开,可蜷缩在床上的人死死地攥着被子,拼命的不让他打开。
盛斯衍没什么耐性跟人来回拉扯,一个用力,骤然便将被子直接从里面的人身上掀开。
里面的人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双手双脚怕极的乱挥乱蹬,“滚!滚开!!”
听到是她的声音,盛斯衍的心房悄然如同放下了悬在半空的石头。
手掌准确无误的一把捏住她手腕,他低沉出声,“顾时筝,是我。”
熟悉的男声灌入耳中,顾时筝乱拍乱踢的身子倏然一愣,然后猛然抬头,僵硬地看向床沿边那道男人黑压压的修长身形。
黑暗中,完全看不清男人的脸。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指掌心很冰凉,冰凉的像没有温度,带着一股寒意的直逼她感官。
顾时筝勉强动了动干涩的唇,茫然而不确定的试探问,“盛……盛斯衍?”
“不然,你以为是谁?”
她以为是……
湿润的眼眶凝着他黑压压的身躯,她抿紧的双唇遏制不住的轻颤着,喉咙干瘪瘪的像是发不出声音。
直到几秒钟后,她声线才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哭腔,控诉的破唇而出,“你怎么来得这么慢……干嘛我打你电话你还不接!我还以为是强盗小偷在撞门,我……!”
呜咽声令她后面的话语卡住。
在极度的惊恐中度过漫长的时间之后,终于得到了解救,在几乎喜极而泣的欣喜之余,人的神经系统相当脆弱敏感,也就本能的想往熟悉的人靠近。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腰被徒然凑上来的女人双手猛地圈住。
盛斯衍身躯一僵。
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着他紧窄的腰身,手指死死地揪住他后背衬衣的布料,捏成了一团,喉咙哑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盛斯衍能无比清晰的感知得到,来自于抱着他的女人身上,那份压都压不住的轻抖战栗,令人完全无法忽略。
他说了对不起,低低复杂的说,“是我来的太晚了。”
……
等顾时筝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一些,盛斯衍适才挪开她紧箍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打横抱起,来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中把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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