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终究还是只能从她这里入手了么……
手指中优雅转动钢笔的动作停下来,盛斯衍幽深的眼眸色泽渐渐冰凉,完美的下颌线缓缓收紧,字眼彷如淬着冷意,“你找不到那就什么都不必再做了,我自有办法。”
他这么说,顾清韵不多问他有什么办法。
就在电话欲要收线之际,她迟疑了会儿,还是决定把昨晚她在书房找印章的时候,被突然回去的顾时筝撞见的事告知他。
盛斯衍眉头蹙了起来,“她当时是什么反应?”
顾清韵想了想当时的顾时筝模样,“看起来,是不太相信我。”
“没有跟你发生争执?”
“只是逼问我了几句话,没有争执。”
她跟顾时筝在书房里的那点对峙,算不得什么争执,毕竟她当时手里没有东西,令顾时筝没有抓到什么确切的证据。
盛斯衍凝神静气了片刻,再度问,“她离开顾家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顾时筝离开的时候,顾清韵是看着她出门直到她开车走的,所以自是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她仔细回忆当时顾时筝的反应,娓娓而道,“很平静平常,跟以往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在书房拿了些文件资料就下楼,然后出门开车走了,没有什么古怪反常的举动。”
听完她一席话的描述,盛斯衍坐在办公桌后,背部靠着椅子,狭长深敛的幽眸轻轻半眯起来。
顾清韵紧接着凝声问,“你说,她究竟有没有在怀疑我?”
盛斯衍回,“不知道。”
顾时筝若是有所怀疑,按照她惯来直接而干脆的性子,她会直接便将顾清韵抓到顾松明面前,当面对质让顾松明做出决策。
可是她这一次没有这么做。
所以显得格外反常,令人无法笃定她是否有所怀疑,这也是顾清韵观察她,直到她离开顾家别墅后也无法确定的地方。
顾清韵凝重道,“你觉得她会告诉爸,我在他书房翻找东西的事么?”
“告诉又能如何,不告诉又能如何。”盛斯衍静静冷凉的陈述道,“你具体在找什么东西她不知道,即使她怀疑也没有铁证如山的证据,而你跟着苏姨进了顾家这么多年,早已经是顾家的一份子,明叔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会因为这么点连证据都没有事,就不顾你待在顾家这么多年的情谊以及苏姨的面子把你怎么样,顶多是稍微对你有些防备心罢了,无伤大雅。”
说得也是,顾时筝没有把她抓个人赃并获,就算站在顾松明面前对簿公堂,她不是完全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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