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看着别墅二楼,其中亮着灯光的一个房间,他忧虑的收回视线,又望向面前俊美如斯的男人,“衍哥,大小姐不吵不闹的,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盛斯衍幽深的目光,还在二楼的那个房间,淡淡轻喃着,“不太正常么……”
“以大小姐的恨,她应该不会这么老实的待在房间里吧?”
顾时筝惯来是什么脾气,他们都心知肚明。
从她以前各种跋扈嚣张的行径来看,通常她看不惯谁又惹了她跟谁有仇之类的,她直接当场就报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她。
不给足别人该有的教训,哪怕是没能当场报回去,她都觉得是在委屈她自己。
这么一个有仇当场就报,耽搁一秒都觉得是委屈她自己的人,在面对盛斯衍,她除了脸色眼神冷得像冰块,和几次试图逃跑以外,她……不再有其他多余的反应。
没有冲着盛斯衍张牙舞爪,没有冲着他声泪俱下,没有冲着他嘶声吼叫,没有对他宣泄恨到咬牙切齿,恨到骨子里的愤懑憎恶。
好像在面对仇人时,每一种应有的激烈亢奋的反应,她都没有。
她只有——
几次尝试逃跑无果后,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不哭不笑。
虽然她一直没有吃任何东西,也不再给盛斯衍一个眼神神态,更多的是面无表情,但尽管这样,她仍旧还是太平静了些。
你说她对他的恨还没到达那种地步吗?
不不不,一定到达了。
顾松明的下场以及她这段时间无家可归的流离失所,一定足够她对他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憎恨。
正因如此,她的平静,才令人不安。
宛如酝酿着狂风骤雨之前的平静一样。
白木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忧心忡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衍哥,我总觉得,以你们如今的处境,你跟大小姐共处一个屋檐下太危险了,不然你还是离开……”
“没关系。”盛斯衍一瞬不瞬注视着房间折射出来的光线,“没什么危险。”
白木瞧了眼他的腹部,唏嘘道,“我之前叫你不要单独去跟大小姐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
结果还不是被大小姐出其不意捅了一刀?
白木遍布忧心不安,“衍哥,那一次是你及时按住大小姐,才没有让她下手更狠,但如果还有下一次,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时,二楼房间亮着的那一盏灯,倏地熄灭。
房间暗下去,窗帘帷幕也被严丝合缝的拉上,阻绝了别人视线的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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