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说过她喜欢复古的东西。他知道她的那些物件都是劲和帮她淘来的。劲和说女孩子就是要被宠着,因此他会尽可能地满足她一切要求。
到了他这里以后都做了什么?系着围裙洗手作羹汤,帮他洗脚……
而他,婚前为了自由玩出轨,婚后为了利益玩隐婚。
直到天亮,他都没有想到一件他专门为孝和做过的正面的事,也没有找到一件孝和做的不对的事。从小到大,不是他推倒她,就是他当众责备她,要么就是故意没事找事戏弄她,再不然就是看着她哭自己无动于衷,最后烦到不行干脆一走了之,留下她自己自生自灭。离开这么多年,没有给她打电话,没有电子邮件,没有问过她好不好,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家里招他回国,他几乎己经将她遗忘。
孝和每次被他推到都是自己站起来,有时旁边的人看不过去就帮忙扶一把。被他责备或者戏弄也不会哭,就傻傻地看着他。出国这些年,他遗忘她,她也没有吵他。
他听陈君绮说,有一次她让孝和给他打电话,孝和说:“京年不喜欢我吵他,我这样打电话过去,他会不开心,还是不要了,反正你们打电话,我都会知道他很好!”
京年越想越觉得愧疚。随手去摸电话想发信息给她道歉,问她在哪里。摸了好一阵才想起来电话被自己摔烂了。
买了新电话再去公司。路过茶水间正碰上冲了咖啡走出来的美夕。
想起昨晚的照片,心里一阵不爽快,也没正眼看她一眼,径直走过去,进了办公室。
美夕一大早就碰见京年的冷脸,心情骤然跌落谷底,好不到哪里去。看见他的黑眼圈,心里暗自猜想他昨晚到底去哪里?做了什么?谁招惹了他?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来来回回坐不住,干脆放下咖啡杯,去了他的办公室。
她不懂得适当给别人空间,凡事耐不住性子,一定要说做就做,这就是她最致命的愚蠢。看似外强中干,不想这才是天真无知。
“有事吗?”京年知道是她进来,头也没抬,生生地问。
“年后展会的案子,对方想下周跟你先见一面。”她说,这个借口找得刚刚好。
“知道了,你去安排就好。”他回答。
眼见他没兴致跟她说话,心里更加别扭,又说起另一件事:“还有年前活动的事情,下面又有了几个新的提案,你要不要看看。”
“美夕,”京年终于放下手里的报表,看她,口气生冷地说,“这种事情你都处理不好吗?一定要拿来烦我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很闲?”
美夕被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还有事吗?”京年下了逐客令。
美夕转身挪动脚步,怎么想都不甘心,有转回身,直接问:“你怎么了?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京年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回答。
如此一来,美夕骑虎难下,但是认输不是她的性格,挺直腰杆,继续说:“你今天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京年心想,要不是你为我做的“太多”,改了电话屏幕,也不至于在孝和这件事上雪上加霜。转念有意识到,自己也逃脱不了责任,都是背着老婆“偷吃”才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只能怪自己活该,何苦这样随意迁怒别人。
“不用了,”口气软了下来,“我应付得来。辛苦你多操点心把手上的事处理妥当。”
“你真的没事吗?”她问。
“没事,有点累,一会儿早点回去休息就好了。”他说。
“要不要我回去给你炖点汤补补?”
话说起来,美夕温柔的时候也都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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