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国坤看上去精神还算好,并没什么大碍,见到孝和和京年一起来显得很高兴,还怪秘书小题大做,医生都说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孝和悬着的心这回放到了肚子里。
坐下聊了一会儿,闵国坤的眼皮开始打架,让他们先回去,不用在这里守着。
孝和放心不下,京年说他来守着,让她先回去休息,明早来替他。
闵国坤摆摆手,让他们都回去,免得被人看见无事生非。
京年会意,劝孝和回去,承诺会留人在这里盯着。
孝和一出病房就被京年拉住。
他朝着医生办公室看了看。她会意地跟在他身后,被他牵着手。
陈医生看上去跟闵国坤差不多年纪,很和善。孝和认识他,这几年都是他在帮闵国坤例行体检。
孝和很礼貌的跟他打招呼。京年对他颔首,算是招呼了。
陈医生丝毫没有怠慢,很客气地起身招呼,关上门,让了座,倒了水。
这阵仗让孝和有些心里没底。她捏了捏京年的手。
京年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给她鼓励。
果然,陈医生一落座脸上就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手里摆弄着笔。
“陈叔叔,我爸爸是不是有其他情况?”孝和问。
陈医生有些为难地点头。
“您直说无妨。”孝和强作镇定。她是个可以通过对方小动作来猜测对方心思的人。陈医生不过是个专心做学术的医者,哪里懂得掩饰。一眼便被看穿。
陈医生看看一旁的京年。
“没关系的,季先生是我家人。”她说,消除医生的担忧。
京年第一次听孝和向别人介绍自己是她家人,这让他镇定的外表之下心花怒放。可她没介绍说他是她先生,又让他有些失落,没办法,这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最近这大半年,闵先生的身体状况一直都很不好,尤其最近几个月越来越差。”陈医生说。
“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孝和自责地捶着沙发。
“闵先生亲自交代的,他总说自己会注意,可是工作越来越忙,又固执得很,不服输,不服老。如果不是沈先生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怕是他的情况会更糟。”陈医生说。
“劲和?”孝和吃惊地问,“他早就知道?”怪不得每次他总是提醒她要照顾好爸爸,还让京年去陪他下棋。
这么说,京年也知道?
她扭头看看京年。
京年没有表情变化,只是又拍拍她的手背,给她无声的慰藉。
“是。”陈医生讲起了一些孝和并不知道的事,“有一天我刚做完一台手术,助手跟我说有个姓沈的年轻人要见我,自称是闵先生的家人。我没听闵先生说过姓沈的后生,但是我回办公室一见到他就知道他说的都不会是假话。打过招呼以后,他没有跟我说太多关于你家里的事,直接进入主题,拿出了之前我开给闵先生的药和相关病例,向我了解闵先生一直以来都吃什么药,做哪些治疗,医生都给过什么建议。开始我也有些疑虑,但是当他将您父亲的各种生活习惯都说得清清楚楚,便不由得我不信,在他之前,连闵先生自己都说不清楚有些生活细节。那以后,就是沈先生在照顾您父亲。沈先生曾想送他去国外治疗,可是您父亲坚持不肯,提到了公司和闵小姐。沈先生再三奉劝都没有结果,只能跟在他身边随时提醒和照顾,前段时间还带我去了一趟美国见一位业内专家讨论闵先生的病情,他从没停止过联系国外的专家,想请过来会诊。听说他最近又出去了,昨天还让我将一些病例报告和数据传真过去,说都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制定好了治疗方案,年后就带专家一起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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