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她竟然赶走了京年!
爸爸刚刚撇下她,京年也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见门的响动,孝和慌忙闭上眼。
“醒了就喝点水吧。”劲和去到床边的椅子坐下,拿过方才京年倒的水。
听声音是劲和,睁开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
“你忙完了?”她问得有气无力。
劲和点一下头,说:“他走了。”
孝和以为劲和是在问她京年是不是走了,所以没回答。
劲和接着刚才的话说:“刚走,一直站在门外。”
一直低着头的孝和突然抬起头看着门。
劲和挑着眼角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口又看看孝和,没出声。
凌晨,孝和跟着劲和回了闵家。
劲和忙得不分日夜,但每隔一会儿必定给孝和发个信息或是往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帮佣阿姨她的情况。
夜里他回来,她已经睡了。他安静地将买回来的鲜花插到花瓶里,换去旧的,顺便留一张字条在她床边的桌子上,字条被一盒她最钟爱的巧克力压着……
时间眨眼即逝,却没有人告诉她,从她晕倒到她醒来,京年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一边,事必躬亲,熬得两眼通红,也不敢睡上一刻。
闵国坤的离世上了新闻头版,劲和的被托孤掌舵自然成了话题,孝和无法避免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足不出户,一直窝在闵家,睹物思人,哭完了睡,睡醒了继续哭。
开始那几日完全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还不觉得,随着各种问候信息越来越多,说不出心里怎么会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总是不经意地看看电话的信息提示灯,总是不经意地打开屏幕刷新朋友圈看看新留言。
电话里塞满了劲和、俊佑还有闺蜜和朋友们各种各样的问候信息,独独没有京年半个字。
就是觉得缺少点什么,连时间也被架空了。
孝和的情绪渐渐平复,三餐正常,尽管只是象征性地吃几口,也算是不用让人为这些琐事操心,就是话变得很少,对什么都是无所谓地看看。人一下子变得很颓。
闵国坤的出殡仪式在两周后举行。
因为未出正月,所以格外低调,前来吊唁的大都不过是一些闵家素日里的旧友,也有一些场面上有交情的得到消息赶过来。
当然,也少不了过来探风观望的人。
孝和到达时,京年已经在了。
这是他们自那晚以后的第一次见面。
“来了。”他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发觉她消瘦了不少。
“谢谢你来。”她回答,感觉他的眼神凌厉了很多。
“应该的。”他没有再多回应,走开继续查看各种布置和安排。
孝和几次想开口跟他说话,每次他刚要走到她身边就被别人叫走。
她看着父亲的遗像,心中过滤着这几日的所听所见。
人们陆续到来。
没有一致对外的官方说法,但京年与孝和站在一起接待着亲来吊唁的人,与这些来来往往的人寒暄,俨然一副闵家女婿的身份。说话间不时地会侧过头看一眼身旁安静的孝和,有时伸手扶着她的手臂或者直接搂着她。这种看上去很自然的亲密,不免让人猜测其中端倪。孝和同来人打招呼,然后就静静地站在京年身侧或是依附着他,不挣扎,不反抗,满脸的忧伤,有时会瞥一眼旁边的百叶窗。
京年不像以往一样对她亲近宠溺。孝和也不如往常那般抗拒和回避他。
只能说,他们配合得很好,看不出各怀心事。
今日不同往昔,随着闵国坤突然的病故,关于闵氏的各种新闻和流言不胫而走,雪中送炭的人不多,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也不算少。
劲和身着黑衣,一直呆在旁厅,透过百叶窗留意着那些前来吊唁的人。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关于京年与孝和的婚姻,除了家人以及格外关注孝和的俊佑,外界并不为所知。眼下他这般大张旗鼓地不言自宣摆明身份,究竟意在何为?引来诸多猜测。
孝和也对京年说过不用他这样出面,怕有新闻压下来对他很不利。
京年没回应,心中倒觉得这样才最好。他以这种方式出面,给外界留下足够的猜测,让对方既不敢十分确定孝和与季家的关系,也不敢胡乱猜测闵氏接下来的具体进操作,自然不敢把孝和怎样。这是他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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