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和回复得很快:可以。
现在,只有他是无条件地宠她,更只有他是绝对地信任她。
孝和握着电话微微翘起唇角,泛着泪光的微笑。
因为一个男人泛着泪光,因为另一个男人微笑。
微妙。
劲和紧跟着又发来一条:想休假做什么?
她回复:偷懒!
劲和回复:预祝你偷懒愉快!
与劲和互通短信带来的短暂愉悦并没有减少她心里的难过。踌躇片刻,将笔记本向后推了推,从抽屉里拿出信纸铺好,又拿出钢笔。
稍作凝神后,落笔在纸上——
京年: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叫你“京年”还是“京年哥”才好……
孝和一边写,一边不自觉地忆起这一年里的种种。眼泪一滴滴漫过眼眶,绽落在纸上。
我刚有想要离婚的念头的时候,你说让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正准备离婚的时候,你又做些让我觉得你可能是爱我的事。为什么你总是在不合适的时候做一些我曾经很期待的画面?是老天有意捉弄你,还是我注定没有这个福气?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曾经在某一个刹那里为了我做的一些事。这样,我就更加觉得我不后悔是正确的了。
写了一页,又写一页,再写一页……
折好,装进信封,写上:给京年。
擦干眼泪,继续对着电脑做事。
张嫂进来给她送早餐时,她已经双腿发麻,站不稳。
给陈恩华打电话说了一些事,就又坐下来,等。
那些早餐,怎样被送进来,怎样被张嫂拿出去。
京年一回到去就在客厅抽烟。环视四周,除了那瓶花和沙发边堆放的杂志,再都找不到孝和的影子。只有在烟雾中仿佛看见她擦地时走来走去的身影……
他给她的爱里,有太多的主观和忽略。
按熄了烟蒂,进了她的房间。
躺在她的床上,看着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记得了。
灯一直亮着。
秘书打来的电话叫醒了他。
铺床,冲凉,换衣,打领带,他要亲自去参加这个招标会,亲眼看一看她重获自由以后的第一夜过得究竟会是有多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