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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爸爸来看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孝和继续逗着孩子,心里却很清楚美夕说的一定不是程庆恩那个老狐狸。除此,她们之间能有交集的貌似只有一个京年,难道——
她不敢再想。
明明毫无关系的事情,只是因为心中放不下,所以所有不相及的风、马、牛都会第一时间被联系起来。
美夕轻哼一声,带着怨气说:“他怎么会来?”
“他就这么忙?连自己孩子也舍得不看上一眼?”孝和也责怪。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没提出做亲子鉴定我已经阿弥陀佛。”美夕说。
孝和眼神里一丝愕然,又一想,也没什么不对。一个存心喜新厌旧,一个有意水性杨花。孩子的事谨慎点也在情理之中。
摇篮里的小朋友眉开眼笑,手舞足蹈,一颦一笑与爸爸妈妈像极,若真是去做了亲子鉴定,那这么多年胜似夫妻一般的情分,老天垂怜赐予的父女情分就不知会被打去多少折扣,再想补回来,算不出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
“他让生的,又不想认了?”孝和问,带着怒气。
“孩子是早产,未足月出生。”美夕看了一眼身边的孩子,说得有气无力,“如果鉴定了,应该就会踏实地认了吧。他那人,其实有点洁癖。”
“孩子很像爸爸。”孝和安慰她。
“我们亲眼看见的就都是真的吗?不过是看谁演得更真罢了。混这口饭的,这个理谁不知道?”美夕苦笑,“我不怕他鉴定,我累了,跟了他十年,好歹也是该有个了结了。他从不缺女人,我年纪也大了,既然他不在乎这情分,我又为什么非要作践自己?”
“孩子都生了,还说这种丧气话,你真让人担心。”孝和说。
“怎么?担心我产后抑郁?”美夕竟笑出来。
孝和没回应。
美夕拉住她的手,神采已不复之前那样强势,也许做妈妈真的会让一个女人改变。
“虽然孩子爸爸对我不太友好,可我也不想你不好。”孝和也握住美夕的手。
“你还真是个善良的姑娘,怪不得男人都喜欢你。”美夕说,像吃醋,更像是在跟姐妹开玩笑。
孝和笑了,说:“不过都是女人,我总不能放着自己的姐妹不管,反去向着那些男人!”
“孝和,谢谢你当我是姐妹!”美夕的眼里竟有些朦胧。
回来养胎到生小孩坐月子,孝和是唯一来看望她的人,又是专程飞越国界线为她而来。就算平时再趾高气昂,这时候也心软了。
“来都来看你了,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孝和说。
美夕也不顾忌月子里的禁忌,稍一欠身拥住了孝和,积压许久的眼泪流了出来。
孝和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老人说月子里流眼泪最伤眼睛,我知你心里有些不舒服,忍一忍,等过了这个月,我陪你哭。再说,你现在就在孩子面前哭,孩子长大了是不是也要有样学样?你这个妈妈真是不合格!”
她这样一说,美夕破涕为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说着话。孝和什么也不多问,只与美夕聊着孩子和姐妹间的私己话。
美夕的爸爸妈妈进来几次给他们送吃的,看着这画面满脸的不解。
孝和开玩笑说:“怕是一会儿我走了,你要费一番心思好一通解释。”
“他们还真以为我会是你嫂子,那段时间经常向我问起你,不住地夸。”美夕说。
孝和只是笑。
“别总是说我,你和他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遇见对自己好的男人还是赶紧抓住的好,别像我现在这样,进退都是打自己巴掌。”美夕说。
“你帮着他委屈了我那么久,现在又来替我操心,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孝和一边搪塞着,一边偷偷地难过。
“女人耗不起青春,差不多就行了,京年对你算是真的不错!有情有义!”美夕继续劝。
“你又觉得?那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孝和嗔怪。
“那时?”美夕回想了一下,有点印象,哈哈笑出来,接着说,“要是你真的跟沈先生有意思,早就在一起了,哪里还有我借题发挥的机会?”
孝和也笑。
“认真说,听我一句劝,差不多就尽快安稳下来吧,别玩了!咱们女人耗不起。”美夕苦口婆心一番真诚。
孝和一本正经地回答:“谨遵姐姐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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