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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2 / 3)

原来如此。

“那后来——”她问。

“后来,”劲和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后来结婚没多久,我父母就相继去世了,我忙着与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们打交道,无暇顾及她。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人提起,说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我还不至于那么封建,原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给她点自由也是应该,下午茶本就是很正常的生活习惯。可是,渐渐地我发觉她经常跟同一个男人喝下午茶。后来,我知道了那个男人是她的初中同学,两个人这么多年一直相爱,因为淑敏的家里反对,才分手。嫁给我,也绝非情愿,都是利益作祟。大部分政治商业联姻里,男人付出的不过是给一个女人名分和失去自己理论上的自由,而女人却成了彻头彻尾的牺牲品。我有心成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想不到淑敏的父亲听到了传闻,狠下心棒打鸳鸯。淑敏的精神倍受折磨,求我与她离婚。我虽有心成全,却也不至于傻到贸然同意。最后是她父亲顶不住舆论压力,碍于面子,建议我们离婚。离婚时,她刚好有了身孕。她追求爱情,却不是狠心的人,怀胎十月将孩子生下来送回给我。可是,她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加上之前就一直有过重的精神压力,经常精神恍惚,没多久,出了意外,不在了。我将沈牧送去淑敏父亲那里,劝慰两个老人的思女之情。沈氏已经稳定,我也腾出了时间回国料理老闵氏的事。”

这就是他避而不谈的婚姻。竟是这样心酸。孝和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

“你与京年自小就有感情,一门心思非他不嫁,若我中途一意孤行娶你回来,我很怕你会比淑敏更痛苦。她与我只是利益关系,而你心里却装着这两个男人,你在乎他们,他们在乎你。”劲和吻了吻她的额,扶着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芽芽,这辈子,我在你的生命里只有两种角色。要么是站在前面等着你走过来,牵起你的手为你的无名指戴上戒指的男人;要么是被你挽着手臂,一步步将你送到另一个男人身边,看着那个男人为你的无名指戴上戒指的男人。”

孝和的眼泪瞬间滚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却看清了他的心!

“你怎么可以这样傻?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好?”她说。

“每个男人的心底都藏着一处柔软。”他抹着她的眼泪,“说不出理由,找不到原因,命中注定的。”

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抱住他,用力地抱住他!

“每个女人的私心里都有着一个比天还广阔,比山还厚重,比海还包容的男人。这个男人比亲情更浓于血,比爱情更相濡以沫,比友情更舍生取义。”她抽噎着,头依着他的肩。

“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他拥着她,轻轻哄着。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那个会在我喊‘救命’之前就出现的人!”她将头窝在他的胸口。

“所以,你可以大胆地往前,什么都不用怕!”他说。

“我怕你太辛苦!”她说。

“傻姑娘,我的傻姑娘,长大了。”劲和抚着她的背,碎碎念着,“他是爱你的,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就不要强迫自己放下。”

“他真的爱我吗?”她不敢置信。

“你出来这么久,可有接到季叔和陈阿姨的电话?”他问。

她摇摇头。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又以为他们在生气,不敢打电话回去。

“他根本没告诉他们你们离婚的事。”他说,“只说你出去旅行了。”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转念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眉头皱着。

劲和说:“京年三推四阻,就是不让他们给你打电话,怕你说漏了嘴。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谎称是跟你吵架了,甚至跟他们发了火,威胁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两个老的都是聪明人,晓得年轻人的事不好参与太多,说多错多。不过电话倒是三两天就打到我这,问长问短,句句不离你……”

“劲和,”孝和仰着脸看他。

“打个电话回去吧,别让他们担心。”他劝说。

她还是有些犹豫,心里清楚这次是自己不对,只留了几个字什么交代也没有就匆忙离开。

劲和直接拨通了季家的电话,通了以后递到她耳边。

想后退,来不及。

接电话的是陈君绮,孝和使了很大力气,才吐出两个字:“妈妈!”

那边的陈君绮顿了一下,有一点不敢相信:“孝和?”

“是我!”说着,泪如雨下。

“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这一路都去哪了?在外面吃苦了吗?有没有生病?走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回来?”陈君绮一连串地追问她的情况,“还在生京年的气吗?你说你这个孩子,受了委屈就回家来,爸爸妈妈帮你骂他!干嘛自己憋着。”

“对不起!”孝和哽咽着,勉强说了几个字。

“别说傻话,不哭了,不哭了!”陈君绮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京年说去看看劲和,你跟他一起回家来吧。”

孝和有些无措,看了一眼劲和。

电话被劲和拿了过去:“阿姨,你别担心,她都挺好,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没处理完,可能要晚些日子回去……我知道,我会的……嗯,放心吧……”

陈君绮又嘱咐了很多才挂了电话。

“芽芽,他若是心里没你,何必费这周章?只管把离婚的原因一股脑推到你身上,自己去博同情。”他没说太多,算是点到为止。

孝和脑子开始有些乱,她需要静下心来慢慢地思考一下劲和说的这些话。

“芽芽,他心里是不愿离婚的。”他说。

“可他不信任我!”她说。

“哪个正常男人受得住绿帽子?”他反问。

是这样的吗?

“不是坏事,他为什么不肯让我知道?”她问。

“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说,“也许他只是心甘情愿为自己心爱的人做这些事,也许是怕那个心爱的人以为他只是在报恩。”

她也不知道,她混沌不清,但她了解那个男人的脾气,只要他认为对的,就会直接去做,最吝啬解释为什么。

“还不肯原谅他?”他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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