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吓坏了,一路过来一个人死撑着,直到见到他才得以释放。
劲和心疼地拥着她,宽厚的手掌抚着她的背,轻哄着:“没事了,到家了。以后不要再乱跑了,好不好?”
“啊?”她好似惊魂未定,听不进他说了什么。
“我说天冷了,本也不提醒你多穿点。”劲和说,有意避开了那个话题。
“在电话里你不骂我,回来了你为什么也不骂我?”她问。
“骂你什么?”他问,“骂你不在乎我这个老人家的小心脏?骂你没良心,抛家舍业只为一个人去痛快?还是骂你拿命来考验哪个某某?”
她的眼泪顺着他的脖颈流向他的胸口,默默不语。
“你帮我说,我该骂你什么?”是问话,却是无奈和无条件的纵容。
“可是我这次玩得有点大!”她说。
“你不是已经反思了么?知错就改的小孩可以被原谅。”他说。
“我真的还没长大?”她更像是自言自语。
“没长大的话怎么会丢下我一个人去飞呢?”他说,笑笑。
她也笑笑,脸颊上一抹羞涩。
“你应该骂我。”她说。
“怎么舍得骂?”他下巴蹭着她的头发,长舒一口气,“我的傻姑娘!”
他越是纵容,她越是惴惴不安。
“休息一下准备开饭吧。”劲和放开她,上下又是一通打量,“非洲果然是风水宝地,黑了不少。”碎碎念地重复着,“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我都说过了,我很好!”她说。
“希望一会儿你也很好。”他说。
孝和一头雾水,边帮他脱外套边问为什么。
劲和附在她耳边说:“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那么久,大家会怎么想?”
孝和不说话,红着脸拿着外套上楼。
夜里,她失眠了。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处理各种工作邮件,浏览秘书发来的一些例会记录,还有俊佑发来的一些合作资料,言语间隐晦地提及到了关于程庆恩的动向,感觉上似乎有些暗潮汹涌。
老狐狸蠢蠢欲动,看来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多平静了。
一切处理得七七八八,手机震动。
是吴蓦凡的短信。说是元旦前后刚好过去那边出差,提前跟她打个招呼到时候想过去她家热闹热闹,顺便介绍个新人给她认识。
新人是谁?难不成都知道她离婚了,急着给她找下家?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百思不得其解,反正就是元旦前后她一定要在国内的家等着,这就对了。
收拾停当。又到了“吾日三省吾身”1的时候。
这一天匆匆忙忙,像是演电影,一帧一帧的,主角不是自己,只是表演别人的印象,完全灵魂出窍。
唯有一件事,让她感觉到自己实在太冲动。说那话时候,好似魂魄都不在自己身子里。
现在定下魂,一切都需要重新梳理。
电话震动,持续震动。
拿起来看,是京年打来。
片刻犹豫后,接通。
“在哪?”他开门见山直接问,没什么特别语气,似平常。
“小沈这里。”她回答。
“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啊?”她有些懵。听他的话,好像是已经很确定她会回去,只是还不确定时间。
“啊什么?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紧跟着重复。
“不知道。”她随口应付。
“我很想你,你快回来。”他说。
这话说得让她懵得有些不知所措。直觉让她觉得他的这些话,前言后语似乎不在一条线上。然而他的节奏太快,完全不给她思考的间隙。
“如果你定不下来,我等一下订机票,明天过去接你,留在那陪你过圣诞也行。”他说。
孝和拧着眉,紧闭着双眼。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今晚才跟劲和说了那样的话,要是这个时候他才来凑一脚,算怎么回事?非乱不可!这简直就是要作死的节奏。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硬着口吻说。
“前妻也是妻。”他接得很顺口。
“你胡搅蛮缠!”她只能用这样的话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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