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到两侧抓着枕头,向后仰去,长长的低吼……
她的热情迎着他。
他的热情送给她。
房间里一片黑暗。
刚才拥着她跌跌撞撞进来,没有关门,窗帘也没有拉。
外面还在下着雪,楼下的灯光昏昏黄黄。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他一身是汗,在她身上,留在她身体里。
她不知还是欣喜,还是悲伤。
感觉有东西流出来,她想推开他,拿纸巾来擦擦。
他反扣住她的手,不让动。
“流出来了。”她说。
“那就堵住不让它们流出来!”他说。
以为他是在说气话,却发觉她身体里的他,果然又有了变化。
他先轻轻动了动,她立刻有了回应。
“不想要我的种,可以直说,以后我带套就是,何必吃那东西伤自己的身。”他磨着她的柔软,含着她的耳垂,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这句本是很温暖的话,听起来却怪怪的。
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正犹豫。
“不过,既然这个月已经这样,那我也不好浪费。”他又说。
还容不得她多想,他的第二轮又来了。
……
也不知做了几次,一直折腾到大半夜,他的火气似乎小了一点点。
两个人躺在床上。
“为什么?”他问。
她不说话,想不到该怎样回答。
“为什么?”他抓住她的肩膀,又问。
想到他不住的质问,却连句像样的表示都没有,她窝在心里的小火苗有蹿了上来:“你这么多情的一个男人,我怎么敢指望一辈子呢?你全心全意地对我好一天,我就心满意足谢天谢地了。”
对于她态度的转变,京年愣了一下,坐起身,曲着手掌挡在嘴前,连着咳了几声。
“不舒服吗?”她跟着坐起来,扯过衣服给他披上,全然不符刚才的那股倔强。
“哼——”京年一声冷笑,拂落衣服,回头与她直视,“做生意就是要有逢人三分疑的警觉。一天,好,你说一天就一天吧!”他摸过底裤,下床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衣服重新套上。想起以前总是她帮他准备行头,如今她这里连一样他的东西都没有,不免心酸。
孝和就坐在床上躲在被子里看他穿戴完毕,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要走了么?”她软下口气颤颤巍巍地问。
“不是一天就够了吗?昨天已经一天了。不走做什么?难不成留下来自作多情一辈子吗?”他说,说完,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关门声已经传来。
明明舍不得,明明错的是自己,干嘛非要说那种话呢!
究竟在固执什么?
孝和脸埋进枕头,轻轻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