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结论,是好,是糟糕,都不是重点。
再拖,连时光也老去了。
□□。空即是色。1
痛苦和烦恼都是虚妄。姻缘,因果,善恶。
终日苦求福报,他度不如自度。
大概,这就是成长。
复了信息给申亮:“抱歉。”
她觉得他一定看得明白。
从房子出来,京年没有回去隔壁,而是直接下楼开车离开。
一路上霓虹闪烁,喜气洋洋,落着雪的夜色更加暧昧,暧昧尽处藏着忧伤。
停到路旁,进便利店买了一包烟。
一路吸着烟回到楼下,并没急着上去,一支接着一支的燃烟。
降下车窗通风,大片大片的雪花伴着寒气扑面而来,打了个冷战。
外套内侧口袋里放着那个玫瑰红色的锦盒,掏出来一只手把玩着,嵌进指环里的钻石被一旁的街灯照映得闪闪。
来来回回这么多次,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京年问自己。合上盖子丢回储物箱。
突然发现衬衫袖口沾了些淡淡的红色,想是大概方才将孝和压到墙上时被她弄到的。
心口瞬间酥软,虽然还窝着火,到也不似先前那么忿忿然了。
深深吸进口烟,五脏六腑仿佛经历了一次短暂的轮回。未被弹落的烟灰工工整整地堆积在烟卷前,末处那一圈因着用力吸而闪烁的火色忽明忽暗着。
上次,她因为想他戒烟而送他的那些在烟卷上写满了字的烟还在家里被他小心地收藏着。
是啊,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以她的脾性和信仰,那么善良,那么爱他,那么爱小孩,历经生死,怎么可能真的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他应该哄一哄她才对,或者再进一步想,哄到她肚子里有了他的小孩,自然就顺理成章嫁他了,也免去了这些费心劳神的无谓场事。这招虽然“卑鄙”了一点,然而就他们之间自从还未出生就纠缠不清的感情来看,倒也没什么说不过去。
话说无毒不丈夫!
这么多年,他都在一厢情愿“顾及”她的各种“感受”,到最后连他自己也渐渐变得没有了自信。就连一个曾经根本入不了他法眼的申亮,如今都能让他耐不住性子过去敲车窗警告。
她就是这么有本事能让他乱了阵脚!
将余下的少半只烟丢到车窗外的雪堆上,看它熄灭。
他是想过要回去小房子的,想明早送她上班,转而又觉得之前做的有点过分,离开时说话又太重,实在没脸就这么回去。
长长叹口气,打开所有车窗,等烟味散去了,才下车,落了锁,上楼。
一夜浅眠。
孝和到楼下时,京年的司机已经在等候。见她出来,赶忙下车打招呼,开车门。
她有些迟疑。
司机解释说京年昨天夜里打电话交代他今早来这里接她,还说今天要去出差,怕赶飞机来不及送她。
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司机交代自己的行程?太明显了!
虽然对于他的变相示好有些犹豫,还是上了车,
后座的一边放着纸袋,司机说那是京年交代他买给她的早餐。
包装看得出是她喜欢的店,是她喜欢的粥和点心。
摸上去,还烫着。
这不太像他的作风。这种“故作低调”的风格与他以往的“套路”有着明显出入。
是良心发现了?嘴上不说,心里动了一动。
对司机倒是客气,嘘寒问暖,聊得热络,还不忘开玩笑问要不要来闵氏跟她混。
司机看起来是个实在人,回答起问题却颇有些“水准”:“闵总真会说笑,您那缺人手的话,一个电话我立马就到,还用这么见外?我在哪边跑腿还不都是为您这一家子转!”
孝和听后忍不住别过头笑,心想,难怪喜欢自己驾车的京年一个月坐不上几次司机开的车,却要配个专职司机在身边:“你应该让他给你涨薪!”
“这事,还要拜托闵总!”司机半开玩笑地回答。
孝和更是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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