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年笑了,笑出了声。
孝和瞥他一眼。
“如果不是你的语气还不错,我真的以为你在下驱逐令。”他说。
“你那么理解也完全可以。”她挑衅地看他一眼,眼神凌厉中藏着笑。
“经过这段期间的斗争,我已经总结出了经验。”他说。
“我很愿意分享。”她说。
他只笑,不说。
她没追问。
“一会儿上去,劲哥问你你怎么回答?”他问,问来问去不说重点。
“以你的经验,我会怎么回答?”
京年愣一下,笑得不尴不尬,说:“聪明女人一旦开始聪明,确实很难对付!”
“想听听我的经验吗?”她问。
他点头,看不出是配合,还是认真。
“他什么也不会问!”她说。
往来的车辆很少,四周一切都在静谧里似睡非醒,天空开始飘起轻雪,路灯的光亮四周尤其好看。
“回来过年吧!”他说。
她没急着回答。
“今年人多,热闹,更像是过年。”他说。
她瞥他一眼,说:“去年人也多。”
京年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去年美夕中途打电话来搅和,噗嗤笑了,说:“你还记仇!”
“应该不算仇吧?惊喜大了点而已!”她说。
京年大笑,坦坦荡荡,仿佛没什么所谓。
“不知她最近怎么样了。我总觉得她这次回来哪里有些不对劲。”她说。
“那你跟紧点就是了。”他说。
“你不觉得吗?”她问
“鸡肋。”他说。
“鸡肋是上好的营养,谢谢你们把美食留给我!”她笑。
京年看她,一直看。
“看什么?”她问。
映在他眼里的她脸上的表情,就和很多年前一样的单纯。以前是单纯得没办法引起他的重视,如今是单纯得让他放不下。
“女人真的会变。”他笑说。
“彼此彼此。”她笑答。
“并且是聪明女人。”他依旧笑着说。
“谢谢!”她也笑着答,不掩饰调侃。
“特别是心爱的女人!”他说。
她有些差异地扭头看他。他应该是认真的。他的瞳孔出卖了他的幽默或是镇定。
“可能是你年纪大了也说不定。”她说,似乎有些不解风情。
京年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说:“只要你明白就够了,其他无所谓。”
这一次,孝和没有回避。
他们对视了良久,就在街灯昏黄的映射里,看着彼此的轮廓。
脑海里不断发酵着各种充满喜怒哀乐的往事。
谁也没有打破这一刻的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