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京年爸妈商量你们的事。”他说。
“你做主就好。”她说,“我先上去了。”
“嗯。”他开了车锁。
“记得按时吃饭。”她说。
看着她的背影,心头隐隐。
芽芽——
下午,劲和去季家商量了他们的婚事。
季永实和陈君绮尽管一直将孝和当作女儿待,还是很尊重劲和的意见,十分配合,尤其是京年已经私下示意过家里两老但凡跟孝和有关的事一定听着劲和安排。
劲和事无巨细地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连季永实也感叹就算是孝和父母健在也未必有劲和周全。
孝和一整天寡言少语,开会也只是听,有疑问就看一眼陈恩华。
还未到下班时间,就收拾东西自己驾车离开。
被她冷落已久的第五窟,她想静静。
路上收到劲和信息:明天去给爸爸妈妈扫墓,别忘了,墓园门口跟你们会合。
多一句也没有,仿佛是怕吵到她。
他似乎早就知道她今天不会回家,不过他大概没想到她没有去京年那。
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为什么不反驳她后面那句话呢?痛苦或幸福都是幸福或痛苦吧!
孝和心里很复杂,静不下来,又不知道在乱个什么。
她决定不再向劲和“推销”闵兮。她没办法为劲和或闵兮的感情负责,也付不起!
他们是真正的旗鼓相当,随缘最好,大概吧。
跟京年发了睡前短信,草草结束。
她睡不着。桌子上还放着她跟京年那年雪天在小木屋拍的的合照,抽屉里还放着手表和□□……
劲和也还没睡,睡不着。
沈牧赖在劲和的床上听他讲故事,听着听着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劲和没送他回房间……
次日一早,孝和回季家“接”京年,换了他的车子,直接去墓园。
劲和已经到了。
他看上去和平时没两样。
她脸色有些憔悴。
简单布置了一下。
劲和跪下磕了头。上香,敬酒,燃纸钱。
为人儿子该做的,他一样不落。
这么多年的那么多事像是刚刚才发生过。
闵国坤跟劲和在客厅下棋,问他最近在读什么书,怎么看最近新闻里说的……
孝和妈妈每年都记得劲和的生日,为他准备礼物,做他喜欢的菜……
孝和开口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劲——劲——
……
他的眼睛涩涩的。
孝和哭得有些眩晕,京年撑着她。
劲和两手箍着孝和的肩膀撑着她坐旁边的石凳上,回身对京年说:“你给爸妈磕个头。”
京年看着劲和,眼神有些复杂,点点头。规规矩矩跪下,郑重其事磕了头。
劲和燃了一炷香递给他:“上香。”
京年行了礼,上香。
劲和又递过酒杯。
京年接过去敬了酒。
孝和一直没有精神,春困得厉害,走路轻飘飘的。
从墓园出来,劲和让她跟京年回季家休息,有陈君绮可以照顾她。
她说想回家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