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和：“吃饭吧。”

孝和摸摸沈牧的头：“今天的晚饭是爸爸做的哦！”

沈牧惊讶地看着菜：“啊？爸爸做的？真的吗？妈咪，我还没有吃过爸爸做的菜！”

孝和夹肉给他：“你尝尝，爸爸做的很好吃！妈咪小时候最喜欢吃爸爸做的菜！”

“那我现在小时候也能经常是爸爸做的菜吗？”沈牧问。

“妈咪做给你不好吗？爸爸好辛苦，妈咪替爸爸做给宝贝吃好不好？”孝和哄他，也是在哄自己。

沈牧很开心，大口大口吃饭，边吃边不停地说：“爸爸妈咪做的饭和菜就是好吃，全世界最香！不，全宇宙最好吃！！”

孝和听着心疼，抚着他的背：“慢慢吃，牧牧开心，以后爸爸和妈咪经常做给你吃！”

沈牧满嘴的菜，看着孝和笑……

劲和夹菜给孝和：“你也尝尝，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永远都是！”她说，眼底含着泪。

好似寻常人家。

这就是他们的感情和默契。

“小沈，妈咪结婚，你做花童怎么样？”劲和说。

“嗯嗯嗯嗯……”沈牧只顾着吃，配合地点点头，含糊不清地：“妈咪为什么要结婚？跟爸爸吗？可是我看见姑父对妈咪也很好，可是那爸爸怎么办？妈咪不要我了吗？我不乖吗？……”沈牧喋喋不休地问着没完没了的问题，发表些没完没了的猜测，开会看着劲和和孝和。

“我去那个汤勺。”

“爸爸，妈咪是不是生气了？”沈牧回头看看离开的孝和，又回过头看看劲和。

“没有，”劲和说，“妈咪去拿汤勺。不过如果你愿意做妈咪的花童，她一定更开心。”

“那妈咪跟谁结婚？”他问，锲而不舍。

“当然是跟她爱的人啊。”劲和说。

“妈咪爱的人不是爸爸和我吗？那天晚上，爸爸说爱妈咪，妈咪也说爱爸爸，为什么你们不结婚？”

劲和想跟他明确“妈咪是姑妈”这个概念，然而即便是可以丢下儿子几年不管的劲和此刻看着沈牧澄澈的眼神也没有办法开口。

“乖，爸爸爱妈咪就像妈咪爱小沈。”

沈牧越听越晕，他只知道爸爸妈咪和他是一家人，从没想过妈咪会结婚。

“那妈咪跟谁结婚？”

“妈咪跟姑父结婚，所以姑父才是姑父。”劲和说。这大概是他能给沈牧的最大的暗示了。

“哦，”沈牧有些黯然，虽然还不太懂，不过只要不是跟他爸爸结婚，他总是会感觉不太好，好在他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不过姑父对妈咪很好，姑父也对我很好，对爸爸也很好，所以姑父的话，我还是会同意妈咪嫁给他的。”

劲和：“你已经是个很有思想的男人！”

“是像爸爸一样的吗？”沈牧还不明白“思想”是什么意思。

“嗯？你是这么看的？”

“是妈咪说的。妈咪说她要把我养成像爸爸那样有思想有……有……有……有……的人！”半天也说不出到底有什么，干脆直接收尾。

劲和：“那你想吗？”

“想！”沈牧回答得很干脆响亮。

“为什么呢？”他问。

“因为，因为，因为，因为秘密！”沈牧自己也答不出来，他只知道妈咪喜欢爸爸。

劲和装作一脸可怜：“你就这么跟妈咪包成团成一伙了，以后爸爸怎么办？”

沈牧很认真地思考，眼睛直直地，眨也不眨。

劲和在他前面挥挥手。

沈牧突然大笑，诡计得逞，笑个不停：“爸爸怎么办？爸爸怎么办？一会儿问妈咪就知道啦！妈咪什么都知道！”

这个画面，太神似。

父子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厨房的门后，孝和贴着墙，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捂着嘴，眼泪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