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那么镇定无畏,坚定有力。
“芽芽,一晃好多年了,真的好多年了。”劲和两只手臂环着她,“以前抱你,你还被裹在被子里,后来颤颤巍巍站在我腿上扭来扭去……”
“劲和,我觉得我特别特别幸福!老天好眷顾我!我一定上辈子做了很多善事!”
“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会更幸福!”
“我想你也幸福,比我幸福!”她说,涩涩地。
“傻姑娘,你幸福,我才幸福!”
“我会让你幸福的!”
“京年是个不错的男人,你要在他身边好好帮他。”他说,“你不是以前的你,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你们还是从前的你们。”
“你这话好拗口。”她转移话题。
“你懂就好了。”他说。
“嗯。”
“家里的姑娘要嫁出去了,真是舍不得啊!”劲和仰起头长长叹口气,“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样都觉得给的不够!”
“劲和,我什么都不要,你在就好!”
“一直都在!”
劲和给她讲很多她有记忆之前的事,讲她的很多“第一次”……如数家珍……
他们一起回忆那么多的曾经。
孝和几时睡着的,不知道,劲和抱她送回房间,盖勒被子,在她额头吻了吻:“宝贝晚安!”又吻了旁边的沈牧,“小宝贝晚安!”
她做了一个的沉沉的梦,梦到父亲和母亲……
他们来看她和劲和,也看到了沈牧,说了很多很多话。
她刚想说她很想他们,他们就走了。
她惊醒。
沈牧在她身边睡得香甜。
摸过电话看时间,看到了未读信息,打开,来自京年:睡了吗?
已是午夜,信息是一个小时以前发来。
回复过去:刚才睡着了,才醒。
很快秒回:我想你!
孝和:还不睡!
京年:睡不着,在想你!
孝和:乖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京年:我想见你!
孝和:好晚了,你先睡,明天见好么?
京年:我在大门口。
他等了多久?难道他一直在外面?孝和一个机灵下床,掀开一角窗帘往外看,什么也看不见。帮沈牧盖了被子,拿了外套披上,悄手悄脚出去,回复:等我!
见大门有响动,他即刻从车里下来迎过去,二话不说先是拥抱:“知道我多想你!我这就是报应!”
“怎么了?”她问得温柔。
“嘘!抱一下!”
扫墓回去以后,京年满脑子都是孝和在墓碑前悲痛欲绝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一下子食了几十斤酸梅,揪着。这么多年,他自问为她做过什么……
整个下午,就这么在办公室里回忆着,然后自省检讨,然后发觉自己那么深爱这个女人,她给的毒,已经无法可解……
夜凉,凉得直从裤腿往上灌着冷风。
孝和打个喷嚏。
京年很自责,脱了外套裹着她去了车上。
“想我吗?”他问,眼神热烈地盯着她,拉着她的手。
她没有直接回答,有点羞,一对上他如火一般炽热的眼睛便急急躲开,不敢正视。
“想我吗?”他又问,声音那么低,只剩下气息。
她点点头。
点头就仿佛燎原的烈火,诱起了虚掩已久的激情。
这一吻来得轰轰烈烈,强强将她禁锢在座椅靠背与他之间。
而她,似乎并没打算拒绝,热情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