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礼貌的向黄警官点了点头,见点完头他还不走,疑惑道:“黄警官还有事?”
黄警官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殷先生,其实我知道一家很好的精神病院……”
段天道和白羊儿:“……”
眼看这边的闹剧落幕,河对岸远远的山丘上缓缓的站起了一个人。
这是一段隐隐起伏的山峦。山并不高,最多只能算是岩丘。山丘顶部看不到什么植物,仅是半腰处有几棵干枯的树,在风中伸展着盘虬的树枝。
一只坚实、厚重的军靴踏上了丘顶,浅褐色的裸露岩石显然无法承受军靴的沉重压力,呻吟着开始龟裂。
一株小草顽强地从岩缝中探出身体,叶片边缘锋利坚韧的锯齿在风中划着军靴。
军靴只是轻轻的一碾,就将这株小草挤碎成了数段。随后,军靴又向前迈了一大步,站到了山峰的边缘。
军靴的主人是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的横肉和伤疤勾勒出一幅掩饰不住的凶残与狰狞面容。他的右手拿着一个战术望远镜,左手是一柄看起来沉重而专业的狙击枪,遥望着段天道的宴会,又看了好一会,才放下了望远镜,喃喃道:“连我都无法瞄准的人……也能惹?”
他眼中的凶光一闪,快步跳上路边的一辆轻型越野车,踩动油门,扬长而去。
轻型越野车的速度逐渐加快,行经的大多是废弃已久的道路。偶尔车轮会压在凸起的石头,让车身高高地弹起,但总是会惊险万分地落在堪堪能够通行的路面,显示了驾驶出众的技术。
越野车很快穿过一大片废弃的小路,在云海边缘一个隐密的巷口停了下来。
高大男人下了车,向巷里望了望,就向里面走去。他身很干净,至少藏不了什么大型武器。巷子里有三间相临的酒,每间酒的门口都有两三个满脸凶恶的男人,或站或蹲,盯紧了每一个走进巷的人。
高大男人摸了摸唇边的胡茬,晃晃悠悠地从这些男人间走过,根本没将那些杀人般的目光当回事。
他打量着酒吧的招牌标记,后选了个名字为“来干我”的酒吧,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进酒吧,高大男人敏锐的耳朵就在喧闹的声音捕捉到了几句他感兴趣的话。
“见那边的那个妞儿了没有,看起来长得真不错!说实话,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多少钱肯陪睡?反正到这来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错了,女人就没有好东西!”
先说话的是个穿着暗红衬衣的男人,坐在台边,狠狠将一杯烈酒灌了下去,边擦嘴边道:“妈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她就象怀里抱了块冰一样,实在是想不到那种事上去。”
高大男人咧嘴一笑,向酒角落里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独占着一张桌子的漂亮女人,她沉默地喝着酒,目光的焦点始终落在面前的酒瓶上。
女人深湛的双瞳中有一些迷茫,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的面容全是由充满棱角与锋芒的线条构成,却奇异的构成了一张交织娇柔和迷茫的容颜,上面好象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再努力却也无法真正看清她的美丽。
虽然仅仅是一张照片,而且只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但是依靠眼力和记忆力,高大男人仍然确信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她。
于是他径直走向女人的桌子,旁边有一个男人或许不惯高大男人要和那女人发生点什么的架势,悄悄站了起来,轮起酒瓶狠狠向高大男人后脑砸下!
高大男人向前的脚步稍稍迈大了一点,就让过了来自背后的偷袭。他好象根本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径自走到女人的桌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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