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怔怔的看着这碗面条,又怔怔的看了看杨胖子:“你说请我吃饭……就是这?”
杨胖子有些羞涩的抓了抓自己的脑门:“啊!老大,你不知道,分红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拿到……嗯,您,您可别小看这碗面!这可是我杨家祖传的手艺!我一年都做不到十次,而且这还是第一次给男人……啊,您吃吃就知道了!”
段天道虽然对于一年做不到十次面人的手艺不是很有信心,但他还是接过了面条。
嗯,挺香,光是看着粗大的面条从滚烫红油里露出白生生的腰,上面星星点点的葱花还是颇为诱人。
段天道很认真的端着面条,用红木筷尖小心翼翼地挑起面条、微微卷动成一团一团的小面圈,然后再在面汤里荡荡,沾上些葱花红油,谨慎地送入唇齿间,细细咀嚼着,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口热气。
没想到只吃了一根,就觉得舌尖的美妙就几乎融化了全身,顿时精神一振,三口两口,就剩了一个空碗。索性还端起碗来,一仰脖将面汤一滴不漏地喝了。
“果然好面!”段天道赞了一声。
“殷老大喜欢就好!”杨胖子面有得色,正待再吹捧自己两句,却见瘦子木棉已经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段天道面前一躬身:“刚接到宋家三小姐宋小雅的电话,她,她……”
见木棉她了半天也没她出个什么来,胖子先急了:“速度!”
“宋小雅居然限殷老大在二十分钟以内赶到浏河……还说什么过时不候!这小妮子也太嚣张了!老大!我看……”
段天道没有看,只是挥了挥手:“现在还有十九分钟!出发!”
瘦子和胖子:“……”
数分钟后,云海人再次的见识到了那种封闭国家出来的大贵族的奢侈生活,而云海的交警则是私下里有了不少怨言。
段天道的车队让市中心的十字路口足足忙乱了十几分钟,那些开车的保镖才不理会你什么交通规则,你扣了他的驾照,旁边马上替补上另外一个司机,你罚款吧,他扔出来的钞票足以让你开光一本罚单的。
总之,没有人能阻挡这支车队一时半刻,只用了十五分钟,段天道就赶到了浏河河畔。
浏河其实离云霄俱乐部不算远,出了聚宝门便到了,这里只是浏河的支流,与其说是浏河,还不如说它是云海的护城河,它的主流在三山门一带,由南往北蜿蜒注入长江。
此时天色已昏暗,海边湿气大,一到夜晚,浏河上薄雾笼罩,朦胧中透出几点渔灯,更显眼的是岸边高悬着的画舫红灯笼,将这夜色中的薄雾也衬映得暧昧起来,如同女人身着轻纱般撩人心弦。
官柳动春条,秦淮生暮潮。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
自古以来,这条浏河,不知演绎了多少才子佳人聚散离合的凄美故事。
如今虽然已经是现代社会,但这条河依然是按照古时的形貌拉着灯笼,河里的船只也是按照古代的画舫模样打造的,看起来十分的古朴怡人。
“梨花舫。”杨胖子一抬眼就看到了那艘规模较大画舫:“宋小雅说的就是这艘船。”
段天道点了点头:“行了,你跟我上去就行,其他人就留下吧。”
“是!”
站在门口迎客的一个身着古式青衣的大汉见他们登上船,扯着嗓子高喊一声:“有客到!”
那做派倒是像足了封建社会的……嗯……窑子。
杨胖子混迹于云海多年,自是此道老手,大汉话音刚落,胖子甩手就扔给他几张红票,乐得大汉眉眼不见,哈着腰一路将二人引进正厅。
这船全是按照旧时的画舫制造,连船上的建筑也是一般的古色古香。
只见大厅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四周装饰得金碧辉煌,粉色帐幔和红色珠帘将大厅与后面的雅间隔开,厅正中有个女子坐在绣凳上,纤纤十指拨弄着琵琶,口中咿呀唱着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煞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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