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和同伴难以置信地看着彼此的眼睛。
忽然间,两个人发疯一般的跳了起来。
“是悍军!他们来了。”
他们跳着,叫着,向舷窗外无数战机挥动手臂,泪水夺眶而出。
“他们来了!”
一艘华夏驱逐舰在漫天炮光中冲锋。
两发流星般的主炮光团从战舰的身旁掠过。几艘疯狂开火的米国巡洋舰,用侧舷副炮,一次又一次的命中她的身体。
华夏驱逐舰如同风中残烛,被击碎的装甲大块大块地从舰体上脱落。她已经伤痕累累,就连舰首的主炮,都已经变成了扭曲的金属管。可是,她依然在向前冲锋,向着正面一艘慌忙转向的米国巡洋舰冲锋。
“不要撞!请不要撞!”
两架华夏战机护卫在她身旁不断的打着灯光信号,友舰也试图为她驱散四周的米国战舰。
华夏飞行员每一次掠过华夏驱逐舰身旁,都能透过明亮的舷窗,看见指挥台上的那位已经不再年轻的中校舰长,看见挤在舷窗边上,或冲自己微笑挥手,或冲自己敬礼致谢的战士。
泪水,模糊了华夏飞行员的眼睛。
母舰已经发来了最后的回航信号,舰队就要撤离。
他们拉起了战机,看着这艘华夏驱逐舰,在战机尾部渐渐变小,看她如同飞射的导弹一般撞向米国巡洋舰,距离越来越近。
“这群疯子!”
华夏飞行员们无法压抑心中的悲痛,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他们关掉了护目镜上的尾部观察器,扯掉耳机,放声大哭。
“疯子!”
一名华夏飞行员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
随即,他的眼睛就睁得溜圆,目光凝滞:“天呐,那是我们的战机?”
同伴回过头,只看见那片海面中,一道道巨大的白光,如同流星般骤然闪现。
一艘艘巨大的战舰,冲出了他们雄壮的舰首。而无数的华夏闪电隼,如同被这白光喷射而出一般,瞬间就加速掠过大海,直接出现在战团中。
那银梭般的机头,那造型特别的短翼,那向后收束,如同俯冲的鹰隼般的主翼。
是的,那是华夏战机!
成千上万……不!是两万!三万!
数不清的华夏战机!
此刻,这些银白色的战机,就护卫在那艘笔直撞向敌舰的华夏驱逐舰身边,如同天堂派来的守护天使,和华夏驱逐舰一道,在海面下翱翔。
驱逐舰没有能够撞上去。
最后关头,她对面的敌舰已经变成了一团透着条条火红裂缝熔岩般的垃圾,她就这么直直的开了过去,伤痕累累的舰体骄傲地从已经被打成垃圾的敌舰上方碾压了过去。
旗舰在炮火中颤抖着。
簇拥在一起的指挥集群,已经冲进了敌人的战列舰本阵。
薛成贵上将端端正正地戴好自己的军帽,拉拉衣摆,身躯笔直地站在指挥台上。
天网雷达上的敌机集群,已经越来越近。
那是谢尔顿本阵中的六艘航母积蓄已久的力量,当它们来临的时候,就是自己杀身成仁的时候。
旗舰在炮火中突进。
站在这指挥台上,看着身旁齐头并进的一艘艘华夏战舰,看着一个个被击毁的敌舰残骸向后飞退,薛成贵意气风发。
指挥集群的每一次齐射,都会摧毁几艘正面的敌舰。这些老旧的战舰,就像一匹匹老马,和自己一道在战场上奔驰。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他想起了年轻时候,自己在军徽下宣誓保卫这个国家的那一天。
敌舰和战机扑面而来。
“来吧!”他凝视着远视仪屏幕,骄傲地微笑着。
无数的白光,从远视仪屏幕上,从米国舰队的后方升起,遮天蔽日。迎面而来的敌机集群,在顷刻间被数量更多的战机从身后淹没了。
数不清的银白色精灵,在黑色的大海中飞翔。数不清的战舰,破开大海,现出他们涂有悍军标志的雄壮舰首。
一股电流从薛成贵的后背一直向上爬,爬满了全身!胸膛里的热血在这一刻骤然沸腾!
他死死地抓着指挥台的栏杆,身旁的舰队官兵们,已经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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