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满意。
“早上来之时,我想起公子屋里的香料没有了,便端了新的过来,王爷却说这香料不适宜公子养病,月绸被训斥了几句实属应该,是我疏忽了,拿香炉来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王爷说的没错,不罚月绸不长记性,不过季洌却执意替我顶罪。王爷当时冷飕飕的看了季洌一眼,说:既然如此,你便替她受罚吧。季洌真是个好人,二话不说就把盘子抢了过去,于是,事情就是公子看到的那样了。”
听月绸一番话,似乎找不到漏洞。
一切发展合情合理。
我道,“屋里的香料一直是你经手,你选的多为清雅恬淡的香料,我的病总不至于连香料都闻不得吧?”
“公子……那香料味道十分馥郁,想来也是这个原因……”月绸咬了咬下唇,说不下去了。
我直觉有事。
果然她说,“早上我不小心起晚了,香炉和里面的香料是画眉准备的,我一时着急,就……就直接拿了走了。”
我嘆了一口气,月绸昨天守了我大半夜,这事说起来怪不了她,也怪不了画眉。
画眉始终不是我房内的丫鬟,不比月绸了解何时应该添香,何处应该放上一枝应节的花。她知道的还不如月绸的一二,这样惹人垂怜的小姑娘做错事是该值得被原谅的。
一个香炉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对月绸道,“不知者不罪,画眉也是好心。你回去安慰下她,让她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了,公子。”月绸朗声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是孩子心性,前一刻愁云满面,下一秒阴云散开,转眼就忘了不愉快的事。
那几天喝着难以下咽的药,我怀疑叶神医故意加了发苦的药根,借机报覆一下我。他说我不懂惜命,他好不容易从阎王殿里把我勾回来,我还一门心思往里跳。
天大的冤枉啊!
叶神医才是阎罗王,他的药苦得能活活要了人半条命。
韩世琤真的没再来。
直到我喝完叶神医开的药,二王爷一改常态,从以前的爱理不理到时不时的盯着我看,那微微怔忡的眼神分明在出神。
而且他最近特别喜欢往无人居跑,老王一天往返了好几次。王爷府上下都传,王爷最近宠爱僻静院子里的男宠,那男宠一夜飞上枝头当凤凰。
隔了半天再听说,王爷专宠一人,其他院子里的公子们可愁坏了心,断断续续的琴音从各大院子里飘出来,铮铮锵锵尽诉哀愁怨念,每天翘首以盼,脖子都盼长了。
我撑着下巴看着老王进进出出,每天只有一个想法——如何把二王爷弄到床上去。
把在南风馆惯用的方法用遍,就差对他掏心掏肺了,二王爷举着本三国志端足了王爷架子,不为所动。
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断袖,在面对倒贴上去的白肉竟然能正襟危坐。
我给他六个字。
装什么正经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