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王爷的关系一度陷入尴尬的境地,他宠幸他的沐姓男宠,对我只是无声嘆息。以及他越来越忙,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他时时进宫,为了处理淮北之事,也许还在为他的大业做准备。
我连进宫都进不得,淮北贿赂一案闹得人尽皆知,皇帝为此头痛着,哪顾得上笙歌燕舞,他不传召我进宫,我只能在王爷府养老。
月绸这两日愁颜不展,在我面前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懂他们这些天作甚心境变化这么大,不就是二王爷宠幸了别人,后院传的风风火火说我要失宠了。
无人居的杂役们如临大敌,时常能见到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帮我扳回一局。
下药?耽误了王爷进宫的时辰,皇上怪罪下来担不起。不成不成,换一个。
打蒙王爷往无人居搬?不行,打傻了怎么办!王爷本就不多言,再打话更少了。
策划一场美人救英雄?呃,万一事情败露了小命都没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杂役们垂头丧气,整日没精神干活。
我看他们这幅模样没由来的心烦,人又不是死了,只要活着,总有机会能重修旧好,他们急什么急。
这些天闲着没事,搬着太师椅备上一碟瓜子,在屋檐下看池临练剑。
他持剑一甩,剑穗晃荡,动作有点迟钝,眼神往我这不经意一飘,我大方对他笑,他反倒铁青着脸转过头,继续练他的剑,对我视若无睹,
真是个不坦率的孩子。
我嘎嘣磕开一颗瓜子。
香!
正要招呼池临也来吃几个,月绸抱着比她还长的外袍对我碎碎念,无非是屋外风大,我又不披上外袍再出来云云。与此同时,季洌也抱着剑出来了,直奔池临去,说要同他较量几回。
池临面无表情回道:“找你那些好兄弟去。”
“他们有他们的任务忙,又不像你这么闲。来嘛,我的剑都好久没出鞘了。”季洌宝贝的摸着他的长剑。
月绸见此嘆气,“这傻季洌,又要惹怒池临了。”
果真不出月绸所料,池临眉头一皱,几乎是怒瞪了季洌一眼,反手收剑。
季洌在他身后大喊:“欸!别走啊,我们比比!”
池临才不听他的,顾自往前走,我长臂一挥,挡住他的去路,“陪我嗑瓜子。”
他定定地看着我,我忙叫月绸再搬张凳子给他,他说不用,衣摆一掀,直接坐在旁边的石梯上。
这时的池临已经在小事中不拘小节了,逐渐露出练武人的习性,以前的他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随意坐下。
我有种感觉,他离开的时候不远了。
罢了罢了,孩子长大了总会飞走。强扭的瓜不甜。
我掬了把瓜子放到他手中,季洌凑过来说:“我的呢?”
我守着瓜子碟挥开他伸长的手,“你?先舞个剑看看。”
他不满意,“那池临怎么有?”
“因为我刚才已经看过他的了,这是我赏他的。反倒你打扰到池临,让我没得看,你不替他舞一次,我为何要给你瓜子吃?”
“什么!明明是池临不与我打。”
“那你找他去呀,什么时候他肯做你对手了,我就把这碟瓜子给你。”
季洌气呼呼道:“哼,你们这对仗势欺人的主仆……”
“好啦好啦,一盘瓜子而已,公子你就别捉弄季洌了。等着季洌,我进屋再给你拿一碟。”月绸说。
我摇摇头嘆道,“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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