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小跟父亲身边的侍卫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为的是跳舞时的动作可以更加伸展自如,此时用来翻堵墻还算不难。
出了府,她才敢大步的走,估摸了一会儿,趁着月光往东面方向一直跑去。
夜黑的像墨,偶尔有一两声打更的声音,南灵雪跑了一会儿,似乎迷失了方向,正要回头找路时,一转身却发现后面多了两个人。
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再一回身面前竟也有两个人,已堵住了路,她被夹在中间,已经无路可走。
一个年轻姑娘打着灯笼从左侧两人中间走出来,含笑着对南灵雪道:“小姐,好久不见,我家主人有请。”
南灵雪一下子洩了气,面如死灰,手上的包袱滑落到地上。
年轻姑娘把灵雪带到了一处深巷别院,绕着弯弯曲曲的假山走了一会儿,进了一间高门房舍。
南灵雪不愿意进门,姑娘在她身后推她了一把,她一个趔趄踏了进去,姑娘自己退出来关上了门。
房间里点了好几盏灯,清晰可见屏风后有个人影坐在那里,手上执着一个杯子。
灵雪只觉得全身发冷,不能进也不能退,僵在门口不动。
那个人影站起,朝外走来,一张清朗的俊面寒如冰霜。
灵雪只觉得他那目光里的锋芒宛在她身上犹如凌迟。
他一步一步逼近,背着灯光,脸色陷在阴暗里,像从地狱里走来夺她魂魄的厉鬼。
她瑟瑟的后退,不敢抬头看他,直到背撞到了门上不能再后,全身的血流都僵在了脑子了,像是被抛到岸边濒临死亡的小鱼,窒息的快要晕去。
“灵……雪……南家小姐,南……灵……雪?”
她不说话,支撑着身体,背紧紧靠着门,头偏向一旁不敢望他。
他抬起手,指尖放到了她的脸上,她明显颤了颤,侧了侧脸脱离了他手指的接触。
他握住了她的右手腕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前,冷冷道:“这么怕我吗?”
她痛苦的挣扎着,始终逃脱不开,一颗心又陷进了许久以前的那种绝望。
他望着她的眼睛,突然放开了手,把她用力的甩向一旁,向门外喊道,“梅双。”
梅双应了一声,马上推门进来。
金彦康怒道,“送她回去。”
梅双楞了楞,答应了声是。
去看灵雪,见她正握着自己被金彦康捏得发痛的手腕不语,双眸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