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走没几步，停住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奶娃横在路中央。

香香掀开帘子, 惊喜道：“二娇！”

二娇哇哇大哭着冲过来, 想要抱香香，但是上不去马车, 马车沿太高了，她仰头看着香香, 哭得更大声了。

香香伸手去拉二娇，“二娇你怎么了？”

二娇嗷嗷大哭：“弟弟、弟弟不见啦！”

香香赶紧说：“不哭不哭, 二娇, 我们现在就去找小五。”

二娇的哭声顿了一下, 她抽噎了好几声，哭声小了下来, “小、小五在哪里呀？”

香香：“这个大哥哥知道。”

二娇转头看了一眼萧子怡的暗卫，长长的胡子, 大块的肌肉, 看着跟土匪似的。暗卫朝着二娇笑了一下, 二娇眼睛里迅速蓄满泪水, 然后嗷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暗卫抓起二娇, 二娇小奶拳劈里啪啦打在暗卫身上。

暗卫仿佛没有感受到什么一般，把二娇放在马车上，而后转身，继续驾马车。

二娇一抽一抽地哭，鼓着腮帮子偷偷去看暗卫, 看了一眼迅速放下帘子，然后扑过去抱住香香。

香香奶声奶气安慰二娇：“好啦，不要害怕，大哥哥会带我们去找小五哒。”

二娇泪汪汪问：“真的？”

香香嗯嗯点头。

二娇不哭了，然后註意到站在旁边的萧子怡和萧子琛。她抽了抽鼻尖，“你们是谁呀？”

萧子怡说道：“你叫二娇是吗？我叫萧子怡，你可以叫我子怡哥哥，这是萧子琛。”

二娇眼睛滴溜溜地转，叫了他们一声，然后拉着香香的小胖爪坐到一边去。

……

虎子和小五被关起来了，他们身旁好多小孩子，大约有一二十个，大多是男孩，女孩子比较少。小到两三岁，大到七八岁。他们倒在拥挤的车厢里，一个个饿得肚子咕咕叫。虎子站起身，走到门口：“叔叔，我饿了！”

守在车门前的大汉狠狠咬了一大口肉饼，头也不回，骂道：“再嚷嚷，再嚷嚷吃了你们！”

大汉的声音又凶又亮，就好像是一头猛兽，虎子吓得一个抽噎，不敢说话了。

小五缩在虎子身边，拉了拉他。

食物香气一阵一阵往鼻孔里钻，虎子捂着肚子，眼泪汪汪，还不敢哭，哭了要被打的，他小声委屈说：“虎子好饿，虎子想吃馒头。”

小五悄悄往虎子手里塞了一块糖，虎子看了一眼，眼睛一亮。虎子看了看其他人，然后悄悄吃了糖。

小五盯着虎子的动作，咽了口口水。小五也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