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正的第一天,五鼓时分,天还乌蒙蒙的,王公大臣便要盛装进宫朝贺皇帝。
楚雅穿戴好正服,一袭绛纱袍配以皮弁黑纱帽,规规矩矩,也愈显丰神俊朗、温文如玉,楚瓷穿上了新婚之后初次觐见帝后之时的织金云霞凤文赤翟衣,华贵而落落大方,尽显皇妃气韵。
楚雅笑看她,楚瓷被他盯得不自然,瞪眼问:“你看我做什么?”
“娘子貌美,为夫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你何时满口羞话了!”
楚雅近来与她越发亲近,神色也很是轻松,常说些浑话来打趣她,她每次都被他闹得羞赧不已,可楚雅偏不放过她。
他也就在她面前这么不正经,人前依旧冷淡疏离、温润如玉,很多时候楚瓷也颇具无奈,时间一长也就随他去了。
他笑一笑,握住她的手出门。
新年伊始,寒冬未褪,室外一片冰寒气息。
楚雅一下车就将一件厚厚的银色貂裘裹住了楚瓷,几乎将她半个身子都搂在了自己怀里,楚瓷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想推他,无奈他搂得愈发紧了。
两人在午门前站了半晌,楚然夫妇也正巧到了。
楚然和童明钰亦是皮弁服与赤翟衣的打扮,俊夫美妇,站在一起甚是惹眼般配。
他们近来关系亲密了许多,这会儿一见楚雅夫妻大庭广众搂抱在一起皆是露出了笑意。
“呦,想来三弟三弟妹在自个儿家里亲热得还不够,偏要在宫门外搂搂抱抱的,真真是羡煞旁人!”童明钰嘴巴没闲着,笑着打趣了一句。
楚瓷一听见这话立马慌了神,一把推开了楚雅,楚雅笑,面色自然,回过头看了眼楚然夫妇。
“二哥二嫂也到了,正好,一起过去金銮殿。”
“三弟待三弟妹可真体贴。”童明钰翟衣外没披斗篷,这会儿在外头站得久了不免有些受冷,睨了楚然一眼,“我家这个爷儿可就没三弟这般贴心了,也不晓得多给我备件狐裘貂裘的。”
楚然脸上依旧情绪不多,看着童明钰道:“出门时玲珑分明给你备了白狐裘,你自个儿扔榻上了。”
“死鬼!”童明钰嗔道。
楚瓷听了这话不禁笑出声来,在大晋国大概只有童明钰敢骂堂堂一个王爷为“死鬼”。
楚然也不恼,只向楚雅颔首示意,带着童明钰率先进了宫门。
童明钰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蛮横道:“太冷了,手!”
楚然没说话,也没转头看她,只沈默地将她的素手一握带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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