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霁当没听见。

“那我们明天……”二辩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一辩认命地接着道：“演吧！”

三辩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眼看着就要出结论了，她才问道：“师兄，刚才是不是她找你出去的呀？”

她始终惦记着顾霁刚才的中途离开。

顾霁本不必每晚出来和她们一起研究战术，他有自己的节奏和策略，和她们讨论怎么去针对大一学妹们反而荒唐。

不过他每次来，都是安安静静地听到最后，从来没中途离席。

“嗯。”顾霁坦白。

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若有所指：“她让我明天让让她。”

莫名被洒了狗粮，三个妹子欲哭无泪……

“那就……”三辩有些黯然道：“师嫂为大？”

一二三辩全票通过。

第二天，三人果然不在状态，甚至踩着点来，对面险些认为她们要临阵脱逃。

比赛开始，全场不在节奏，情绪低沈。眼看着被对方逼得节节败退，就要举旗投降。

顾霁忽然话锋一转，一改往日风格变得伶牙俐齿，迅速扭转整个局面。

林之昀高开低走，自由辩论时间被顾霁一字一句辩得无话可说，一二三辩这才找回状态。

惊讶地看了顾霁一眼。

“好好比赛！”

他的感情怎么可能以牺牲学妹来得以成全？

这样岂不是太过卑劣？

动了这样的心思，无名指曾被林之昀抚过的地方变得发热发烫，看着她被气得语无伦次，深呼吸好几次调整心态。

接下来医学院方如有神助，势如破竹，建筑系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顾霁，这次还是输给你了！”带领建筑系的师兄下场以后忍不住找到顾霁：“大一就输你一回，大三也不知道让着点！”

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着实辛酸，但是自己带着学弟妹比赛结果输了，还是挺抬不起头。

“之昀，不好意思啊！”沈卓有些无奈，这一场本来看起来稳赢的比赛，最后居然输得不明不白。

扬扬凝眉跟在沈卓身后，从臺上下来以后，辩论赛主持立即宣布获胜方。

接下来是颁发证书和奖杯的环节。

林之昀有些压抑，她不是非要赢这场比赛不可。

只是他说了，赢了这场比赛就答应她的追求，眼看着她两年的追爱之旅快要走到尽头。

她唯恐出什么差错，还特意约他去小树林。

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败在他身上。

她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医学院的同学估计放水了，他却不依不饶！

“之昀，你怎么了？”沈卓迟疑着问道，作为被ko的一方，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好心情，但是林之昀的脸实在太阴沈了。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故作轻松。

眼珠子始终揪着顾霁的身影不放。

如果不是要求比赛结束才能出大厅，她想她现在已经破门而出了。

让她看着他笑呵呵地接过奖杯耀武扬威，简直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最后这场比赛每个学院都派了两百名同学过来观赛，也算是规模庞大。

她只能忍着，不能闹出动静，不然别人还以为建筑系输不起。

“学妹，别难过啦！”师兄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自我说服道：“输给医学院不丢人！从顾霁入学开始，医学院大大小小的比赛就没输过……”

林之昀抿着嘴唇，依旧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