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刚使过点小坏，人生唯二次干“坏事儿”，心情不能说不紧张，当然更多的是莫名的兴奋。兴奋还不能太外露，憋得脸都红了。

他本身皮肤太白，熬夜多的时候会显得有点病态，但眼下情绪激动，原本的白里便掺上了些许红，眼睛也湿漉漉的，衬得笑容更显明媚。诱人得紧。

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自觉地被他传染上了笑意，眼角眉梢都舒展开，问:

“怎么这么开心？”

攻心虚地眨眼: “有吗？”

受往刚才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毫无征兆地摸了摸攻的额头:

“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撞了两次，头疼不疼？”

攻: “你都看见了？”

受: “嗯。”

受: “我来这里视察工作，一开始就看到你了，还有你那个朋友，只是那时候抽不开身，刚才工作完了，想着出来跟你打声招呼，没想到就看见了。”

他省略了自己故意迎面沿攻的轨道走，引得小朋友撞上自己的经过。

攻倒没纠结这个，听他这么一说，笑道:

“这都好几次了吧，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

受把他不设防的笑脸收入眼底，附和道:

“是啊，你是我的有缘人。”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旁边却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拿着份文件让他过目签名，攻识相地退开几步。

被这么一打搅，攻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去，借着怕打扰受工作的由头就想先行离开，刚一转身，手腕却被受拉住了。

“明天晚上有空吗？”受问他。

攻想了一下，点头: “有。”

受捏着他的袖口晃了晃: “那我来接你——”

“——上次欠你一顿饭。”他补充道。

攻在他的眼神下红了个彻底，耳朵尖都冒着热气，轻轻应了声好。

受放开了他，攻转身就走，快走了一段距离，搓搓自己的脸，忍不住给朋友发了几条消息:

“我又碰见那位先生了。”

“可能很奇怪，应该只是我的猜测。”

“但是……”

攻面色凝重地敲完最后一句话:

“我觉得他可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