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南边剿匪的马将军名为马泽云,是本朝军功最显赫的战将。如今虽已六十高龄,但仍然宝刀不老,战场英勇无敌。此次剿匪之处并不是土匪常出没之处辰州府境内,而是辰州府与襄阳府的交界处山脉。原本途经这里的官道很太平,可前不久就开始出现了一些拦截过路商贩的土匪。山高皇帝远,这种事皇帝也不一定管。怪就怪这群土匪劫了进贡给宋仁宗的贡品。原本宋仁宗是要将此事交给襄阳王处理的,谁知他竟然不在襄阳出去游历了。所以,皇帝派了德高望重的马将军。但是,马将军花了半个月也没有将其攻陷。理由是土匪狡黠,地势危险。皇帝只好派谋臣前去协助。于是,就有了花厅这一出。
原本是颜查散自荐要去,包大人让两护卫陪同的,硬生生演变成了三男三女同去。珍珠是白玉堂说要带着去的,丁月华是跟着展昭去的,而庞飞燕也是自己找来的。
其实几人经历了事情也不少,也可谓是患难之交,并没有说去干什么不告诉谁谁谁的说法。不过,庞飞燕是个特殊个体。因为她的父亲是庞吉庞太师,而且最近庞吉处处与开封府作对,还说些有的没的排遣包拯。由于这种关系,庞飞燕来开封府的次数也就少了。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打听不到开封府的事情。所以,得知此事后,她就马上背上包袱找来了。
一上马车,她就听到丁月华调笑白玉堂的声音。“落水鼠,你说你就要成亲了,我给你送个什么礼物好呢?”她眼珠子一转,然后继续:“送个松花江的水怎么样?你与其可是有典故的呢!”
白玉堂随意摇着扇子,看了一眼上车的庞飞燕,瞥了一眼嬉笑着的丁月华,缓缓说道:“只要你拿得出手。”
庞飞燕听着他们的对话楞了楞,立即出声问道:“白玉堂,你要成亲了?”
她直直地看着他,他也毫不避讳,眼中满是笑:“嗯。”
应了一声,白玉堂看向身边低着头的珍珠,继续:“这次剿匪归来,我和珍珠便成亲。”
庞飞燕心中一痛,她楞楞地看向珍珠。似乎是害羞得红透了脸,她将脸垂得很低。
丁月华与庞飞燕也算交好,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看了一眼白玉堂和珍珠,她赶紧转移话题:“此次剿匪也不知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底细。”
庞飞燕却是不听她的话,苦笑了笑:“剿匪归来就成亲,我得赶紧想想送什么礼物了……”
白玉堂笑着没听出她话里的苦涩,珍珠却是听出来了,她抬起头看庞飞燕,笑着说了句:“多谢庞小姐了。”
目光随意一转,又触碰到了颜查散的眼眸。珍珠微微一楞,她又赶紧低下头。
对于颜查散,她真的不想伤害。
所以,自那次他说过那些话以后,她便不敢再与他交谈或是相视。
白玉堂听着珍珠的话,笑了笑,然后对几人说:“成亲可是大事,你们都好好想想吧。”
说着撩起马车帘子,对赶车的展昭说道:“你休息会儿吧,五爷我来。”
话一说完,他便坐了出去。
白玉堂出去,展昭进来。珍珠独坐一侧,垂着头,气氛越发尴尬。
她想了想,抬起头,对几人说道:“马车有些闷,珍珠出去坐坐了。”
看着珍珠坐到白玉堂的身边,帘子放下。展昭笑道:“瞧这夫唱妇随的。”
听着展昭的话,颜查散垂眸苦笑了笑,庞飞燕面色白了白。
丁月华咳了咳,然后便开口与展昭说着其他话题:“展大哥,此去剿匪小心为上。”
展昭抿了抿嘴,说道:“月华不必担忧。倒是月华你……”顿了顿,他又继续,“展某会护你安全的。”
展昭的一句话,一句“护你安全”,让庞飞燕的思绪飘远。
晃而想到大名府双慈镇的那次,凶宅内,那身白衣奋不顾身地救她。
白衣亮眼,她的心被闪得萌动。
如今,心丢了,她找不回了。
她多么希望,没有那一次相助。这样,也没有如今的心痛了。
“飞燕。”
庞飞燕心思被拉回,只见颜查散叫她。
对方目光深邃,不似从前。他轻轻开口,对她说道:“今天,我教你一样东西。”
“师傅,你说。”对于颜查散的话,庞飞燕还是要听的。
颜查散垂了垂眸子,缓缓说道:“对于一些事,不必执念。”
庞飞燕一楞。
展昭和丁月华也停止对话,饶有兴趣地听颜查散的话。
“就像破案一样,有些线索实在想不通就不必执着。时机到时,会有其他线索而出。一条路有几种去的方式,行步,坐马车,水路等等。”顿了顿,继续,“所以,不必执念。”
庞飞燕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颜查散缓缓闭上眼,又说了一句。
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不必执念。”
相对于马车里,外边的空气的确要好一些。珍珠与白玉堂并排坐着,白玉堂赶车,她张望着四周风景。
春末夏出,微风中带着丝丝炎意。
如今已临近傍晚,太阳退去,所以珍珠坐出来与白玉堂一道,他并没有阻止。反而因为她的这一举动,他心里格外高兴。
“小珍珠,你这是离不开我么?”白玉堂一手拉着马绳,一手扬鞭,扇子已插于腰间,他转头看她,笑着问道。
白玉堂虽然担任着马夫的工作,但他的举止悠然,还是平常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扬着马鞭,却像是配着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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