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光,我找到了事干,每日每夜的看着那些小说,当然我是个很容易被精彩情节吸引的人,因此我时常会又哭又笑,然后我的家里人就会向我投来“这娃没救了”的眼神。
那段时光挺快乐的。
沈浸在别人构建的世界之中,感受着一些在文字中跳动的脉搏,他们或喜或悲,我也时喜时愁。他们的故事非常有趣,每看完一本书,我都在想着,我能写出这样的故事吗?想着想着我就去看下一本了。
姐姐问过我,说我的小说还在写吗什么的,我告诉她我还在写,写了不少,但是很少有结局的,她让我给她看看,我就拿出来给她,她看完了告诉我她的看法,然后给我意见,我有种我的梦想被重视的感觉,那个时候,我会放下别人的小说,改为钻研我自己的故事。
那一天我想到一个新的故事,一口气写了下来,让我的心情大好,正好韩洁的书我看完了,我就骑着自行车去了韩洁的家,准备把我的故事讲给她听。
出门前爸爸让我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他带包烟,我答应了。
不过不巧的是,韩洁不在家。我一路上的想法就像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失望极了,以至于我差点忘记给爸爸带烟。好在我在半路上想起来了。
纠结了一会儿,我回头去了最近的,能买到烟的地方——普师十字路口的超市。
带着那么多书让我的行动很不方便,我本想找个小卖铺的,但是一路过来我就是无视了那么多的小卖铺,直奔那家超市去了。到了超市门口,我停了车,看着放满书的自行车,龙头一离开我的手就要全身扑倒的架势,我翻了个白眼,暗叫麻烦,但也只能把所有书拿出来,拿到寄存箱寄存起来。
接着我再次无视了就在寄存箱边的烟草柜臺,直接往食品区走了。
脑子里啥也没有的走了一会儿,我想起我是来买东西的,然后我看起了货架,只是这一抬头,我看到了黎清。
他长高了不少,本来就挺高,又爱打篮球,个子就跟抽条的树枝似的,变得更挺拔了。他也黑了些,但是脸庞看上去还是很柔和,只是现在,他看上去阳光了,不再像以前,总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了。
他站在一排糖果货架前,正在认真地挑选中,侧脸轮廓分明,些许长长了的碎发在空调风下,扫着他长长的睫毛,他时不时就眨眨眼,似乎这让他很痒。我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然后我回过神,连忙低下头,接着转身就走,迎面走来一个丰满的大妈,却在这时一定要走我这条道,我低着头没发现她,到了眼前,我看到了,左避右让的却总是孽缘般跟她步调一致,于是大妈不满了,“你让一让啊!”
我吓了一跳,心说“大妈你轻点儿说话成不”,抬眼的时候就瞪着眼,大妈一见我还敢瞪她,双手叉腰就要开骂,我连忙道歉,然后瞅准一个空隙就溜!大妈在我身后骂我“没礼貌”,我只能默念着“对不起”落荒而逃。
出了超市,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呼气,直祈祷黎清的好奇心不重,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这么一放松,我又想起了烟还没买,于是又谨慎的回身,环顾四周,超市里因为不是周末而显得有些冷清,站在门口四处一望,差不多就能数清有几个人。没发现黎清,也没发现大妈,我安心,然后才发现寄存箱边就卖烟。
我熟练地说:“大叔,来包红双喜。”以前我们家还住村头的时候,我就经常帮爸爸跑腿去买香烟,这句臺词说得那叫一个溜!
“软壳的还是硬壳的啊?”大叔问我。
“硬壳的。”我记得爸爸是抽硬壳的来着。
“五块。”大叔打开玻璃柜,取了一包给我。
我心想怎么涨价了,一边掏钱、交钱,就要拿烟走人。一只漂亮干凈的手却按住了那包烟。
我抬头,然后迅速低头。
黎清?!
“你抽烟?”他问我。
时隔一年,我们再次见面,见面的第一句臺词,居然是这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已经开始转入主角的感情戏了,其实我一直在写主角的感情戏来着,但是貌似不大明显。。慢慢会明显起来的。。。我也不知道要多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