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便将其送至剑冢,全由你。”谢知衍道,毫不为即将损失一把灵剑而有异样。
反倒是顾清颐,在闻言后心中一惊,下意识不愿这样做。
剑冢,顾名思义是剑的坟墓。没了主人,亦或是被人抛弃的剑都会被送至那。
……看着怪可怜的。
玉白剑实力随主人变化,又被谢知衍下来封印,如今想反抗却是有心无力,只能轻颤几下,以示自己决心。
顾清颐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容弟子再想想。”
谢知衍不干涉他做决定,颔首后回到冰殿,顾清颐身前的身影无知无觉的消失的一干二净。
顾清颐还捧着剑,望着十分安静,即使想动也闹不出火花的玉白剑,他心中五味杂陈。
急急忙忙带着玉白剑跑出来找谢知衍求助,势要将其还回去。然不多时,他又捧着剑安然无恙回到清凉殿。
顾清颐:“……”
把剑放在桌上,顾清颐沉思许久,甚至用灵力引诱玉白剑,想看它是否能冲破谢知衍封印暴动。
戒备观望,见它果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剑身微震,就连舞动剑穗都做不到,顾清颐放下心来。
玉白剑用着顺手,且威力不俗,就是……太过流氓,若没后面这一项,顾清颐留下它又何妨。
指尖轻抚剑鞘,将其从头摸到尾,顾清颐莞尔一笑,不错,就留下吧。
玉白剑灵识被封了七七八八,但实力远不止顾清颐所想的那般弱鸡。
自由活动还是能做到,只是它不再能压制顾清颐,顾清颐却能轻易压制他。
想着谢知衍的警告,还有顾清颐知道它灵识被封后放下的戒备,玉白剑强忍着苏爽,忍住了,没动一下,更没黏上顾清颐。
翌日清晨,谢知衍对顾清颐的教导正式拉开序幕,奠定了未来一月中顾清颐水深火热的生活。
谢知衍天赋异禀,所习功法皆不是一般人能受住。顾清颐灵根尚可,在他看来,亦能试上一试。
从内心法至外功法,谢知衍都替顾清颐换了个遍。
心法,从上清基础心法变为清绝心经。功法,也从内门弟子皆可习用的基础剑法变为与清绝心经配套的剑法。
剑法昨日顾清颐有所了解,学习还算顺利。但清绝心经上……他对心经的理解之差,难得让谢知衍都沉下了脸。
上清弟子众多,内门弟子亲传弟子也不少,他虽未教习过,但各位师弟师妹对弟子的称赞他都有所耳闻,怎么到他这……弟子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可雕琢的朽木。
这也不怪顾清颐,他来此处时日尚短,不过月余。甲骨文般的字体他方看懂,便要理解其意思,还领会其中深奥且玄之又玄的道,实在是难为他。
毕竟在一个月之前,他还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
冰殿内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寂静,顾清颐与谢知衍只有一桌之隔。
谢知衍脸色阴沉严肃,令人望之生畏。
顾清颐神情忐忑,若坐针毡。
谢知衍沉声问:“当真不明白?”
这已经是谢知衍第三次问他了,都说事不过三,顾清颐心头紧了紧,屏气咬牙,道:“不明白。”
暂且不论他说‘会’了后谢知衍对他进行的考察,顾清颐不愿在此事上撒谎。他这是在学习,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不懂装懂就是害自己。
谢知衍:“……”
心头一哽,他想,他或许是遇到克星了。
谢知衍静下心,对自己独苗苗徒弟又进行了一场耐心的讲解,将所有关窍说的更为细致。
在谢知衍多年修道之路上,从未在一天中说过如此多的话。敦敦教导完毕,谢知衍又问:“可有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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