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顾清颐是否听见,他该说的必须说。
不远处长老席位,楚希恒望着顾清颐的目光一瞬不移,眸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殷切欲望。
只是,看的越久,他就能越察觉出不同。
眼前的顾清颐,模样与他记忆中的一般,但性格却不太像似。尽管偶尔有像似感,也在眼波流转间全然消散。
楚希恒怔了怔,神色愈发晦涩不明。
征战良久,顾清颐虽战意澎湃,但体力灵力已经跟不上了。
将挑战者打下擂台,顾清颐望向其他两个擂台。
唐绪青依旧站在擂台之上,他衣衫散乱些许,右边胳膊外侧外衫被划了一剑,露出内里雪白衣衫。
张译已经被打下擂台,现在站在擂台之上的弟子他不认识,但已见他站桩许久,未被人打下。
顾清颐喘着粗气,隔空望向唐绪青。
唐绪青仍在,他要不要再坚持?
顾清颐不免有些纠结,他已与十九位弟子交战,且都赢了。
入门派大比,他无论如何都稳了。
但唐绪青还在坚持。
顾清颐拿着剑的手微颤,他垂眸望着玉白剑,好一会才咽了咽口水,声音嘶哑,“下一位!”
正在与人打斗的唐绪青一顿,露出破绽,被对手打了一拳。
胸口闷痛,不知是因为被打了,还是因为顾清颐与他较劲。
唐绪青神色一厉,开始反击。
敢他肉搏,也不看看他是谁!
顾清颐力竭,战斗全凭本能。
对战十九场,他已从最开始大开大合,横冲直撞的模式改变,他学会使用计策。
他不再提剑就是干。
对手灵力充沛,更因观战许久对他招式行为都有所了解。而他,灵力耗光,边战斗边吸纳,许久才能储存一击所需的灵力。
是以,他出招必须谨慎。
在对手自报家门之时,顾清颐观察着他。
在对手进攻之时,顾清颐避让的同时,也在寻找其弱点。
顾清颐不断缩短一场对战需花费的时间,只求一击取胜。
他的方法是对的。
他能看出,对手易冲动,喜乘胜追击。
顾清颐节节败退,对手便所向披靡。
见对手已上钩,顾清颐不再避让,而是使出致命一击。
剑光闪烁,顾清颐势如破竹,剑刃直逼对手致命处。
剑尖锋利,划破对手胸前衣衫,抵在他胸膛。
轻微刺痛,一抹血迹渗出,对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他抬头,看着顾清颐的眼中满是震惊,“你……怎么做到的?”
顾清颐嘴唇颤了颤,喉咙干痛,放弃了长篇大论解释的想法,只是问:“你可认输?”
“我……认输!”
一位对手下台,另一位便气势汹汹的上了台。
他们都能看出,顾清颐实力大不如之前。他们有机会打爆他,成为站桩之人,争夺名次。
他们的想法,顾清颐一清二楚。
若是……顾清颐瞥了眼唐绪青,他不坚持,自己又何须再坚持?
他是谢知衍的弟子。谢知衍谁啊?慕泽仙尊啊,剑道第一人啊,正道魁首啊,哪一个名号不是响当当的?!
身为他弟子,被同阶层弟子打败,还能说是因车轮战,体力灵力跟不上。可若是别人得了第一,那还有何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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